“不说是对的,”
徐应禹深吸一口气,坐正了身体,眼尾耷拉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亲事,至于旁的我会去调查。
不过这话别和你母亲说了,她这些年被迷了心智,说不准还要责怪你疑心重。”
江新月犹豫,“我……我有些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吃了亏。”
“那也是她该!”
徐应禹动了火。
徐氏但凡能立得起来一点,孩子都不会跟在她身后受罪。
徐应禹嘱咐外甥女一番,就先让他回去。
又为了装醉酒装得像一点,真的在厢房中小睡了一会,然后才去前院。
若是说之前徐家对裴延年还算客气,现在徐应禹就真的不给裴延年什么好脸色。
出门时,裴延年扶了徐应禹一把,徐应禹将袖子一挥,“不敢,镇国公留步。”
“我是晚辈,应该的。
改日若是有机会,再亲自上门拜访。”
徐应禹“哼”
了声,不发一言直接离开。
站在旁边的徐宴礼轻飘飘看了裴延年一眼,而后也跟着离开。
温氏这些年不常出来走动,怀远侯府也不是什么瞩目的人家,因此不知道江家二房同徐家之间深厚的关系。
现在看到徐应禹对着裴延年态度恶劣,心中就生出了气。
这小儿媳妇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是京城人不来拜访她也就不计较,如今在亲事上也这么拿捏。
今日还出现了两家媒婆的事,是打算营造什么自己很抢手的假象?
更叫她心里不舒坦的是,从头到尾的事都是延年在安排,昨晚也是延年突然说要提亲今日就准备好去提亲。
她忍不住去想,若不是因为婚事需要有一个母亲的角色在场,他是不是直接都不通知她?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并不亲近,也没想到会生疏至此。
一时间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忍着各种不满意将陈夫人送走,自己去了裴延年所在的清风院。
可裴延年不在,留下来的问山还一问三不知。
她气闷,也丝毫没有办法,留下一句“让他回来去找我”
就离开了。
——
江新月一整天情绪起伏很大,在同舅舅坦白了大多数事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回到抚芳院之后,她吃了点金丝银耳粥就直接睡下,丝毫没去理会裴延年上门提亲会给怀远侯府的人带来多少的震动。
等睡醒之后,她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起来一看,发现裴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的屋子里,就坐在脚踏木上,靠着床边不说话。
任谁醒来看见床边多了个人,都会觉得惊悚。
她被吓了一跳,正想要问他坐在这里不出声干什么时,发现裴三居然受伤了。
他眉骨的位置多了一团模糊的血痂,显得身上的匪气更重,一看就不是什么教条礼制之下循规蹈矩的人。
哪怕是这样假寐,都像是一头似睡非睡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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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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