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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淮坐在狭小的马车上思索着。
自己会不会是什么时候惹了叶姐姐不快而不自知,那叶姐姐不愿意见自己也是应该。
叶姐姐这样温柔,即使是自己说了什么惹了她不快,她也不会疾言厉色地责骂自己。
白卿淮轻声问道:“叶姐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叶鸢有些诧异:“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白卿淮抿了抿唇,想来是自己问得过于委婉:“我的意思是,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叶姐姐不开心的事?”
如今日头已经不如正午时那样刺眼,在马车车窗上的遮帘的遮挡下,马车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有些朦胧的光打在白卿淮的脸上,不知怎么,叶鸢竟瞧出了几分委屈。
叶鸢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算下来也才两次没能让阿岁见到而已,怎么阿岁这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想要疏远他的想法了。
叶鸢哪里想得到,她的疏远还尚未开始,就已经被花生出卖给了白卿淮。
叶鸢心中感叹着白卿淮的敏锐,安抚道:“怎么会呢?明明阿岁一直都在帮我,怎么会这么问啊?”
白卿淮用虎牙在口中悄悄咬了咬嘴里的软肉。
他没有惹叶姐姐不快,可叶姐姐却不愿见他。
白卿淮的手缓缓地将车厢内铺着的软垫攥紧又放开,他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在厅堂中叶鸢对那侍卫言之凿凿地说着:“你喜欢单琰琬吧。”
白卿淮倏忽地冒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紧张地手都有些发软。
对一个人心动竟是这般明显的吗?明明叶姐姐见了那侍卫都不足一个时辰,却能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分辨出他对单琰琬的心思。
那我呢?白卿淮在心中问自己,甚至在这个狭小的车厢内,他似乎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我是不是也在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让那昭然若揭的心思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叶姐姐面前。
这时候白卿淮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若是冷静时的他就应该知道,叶鸢能够猜到那侍卫对单琰琬的心思,不过是因着对这件事全貌的推测和一点点观察,才会推理出来的结论。
然而这时候的白卿淮心中,叶鸢就如同有那火眼金睛一般。
叶鸢见白卿淮出神,半天都没有回答自己的疑问,有些担心白卿淮在心中自责些有的没的:“阿岁?”
白卿淮回过神,勉强提起一个笑来:“嗯,叶姐姐。”
“你怎么了?”
叶鸢关切地问着。
“没什么的。”
白卿淮摇摇头,心中存了些试探转移话题道,“叶姐姐,前日我进宫时领了皇命,不出五日我就要南下了。”
叶鸢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样大的事阿岁居然才讲出来。
“要去多久啊?”
“入冬离开,顺利的话最快也要过年时回来。”
白卿淮说着,眼睛却努力地捕捉着叶鸢面部的变化。
叶鸢虽然做好了疏远白卿淮的准备,可她以为她能够控制着慢慢地与白卿淮不要太亲密,没想到突然就要面临着长时间的分别。
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可潜意识已经替她想好了回答:“要去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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