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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下一句却直接打了他的脸:“你连基本的死因都判断错误,我不看低你,还指望我把你供起来么?”
陈仵作在这大理寺任职好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疑,当即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碍着顾宴在这里,恐怕要失态了。
温鱼拍了拍手,“既然不让我剖验,自然也有不剖验的法子。”
古代的验尸技术虽然说比不上现代,但像这种验人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却不难,只要验一验口鼻烟灰就行,陈仵作这显然是没用心。
只见她直接将死者的嘴巴打开,伸手进去掏,待探到咽喉再伸出,明显可以看到有几颗黑灰黏在指尖。
陈仵作的脸色一下就由红转白了。
温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道:“陈仵作验尸时莫非是吃醉了酒?连最基础的检查口鼻烟灰都忘了,还是你只想将此案匆匆了结?”
顾宴也看了过来。
陈仵作已然是一脑门子冷汗,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几分本事!
他腿软的站也站不住,对着顾宴不住的磕头道:“大人,是属下愚钝,属下前些日子家里人重病,属下挂念着家里人的病情,因此验尸时就……就粗心了些,还望大人念属下是初犯,饶过属下一次吧!”
这场面有点尴尬,温鱼不想掺和,便把目光都放在了尸体上,结果顾宴居然抬眼问她,“温鱼,你怎么看?”
陈仵作在顾宴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温鱼一眼。
——他不瞪这一眼还好,温鱼是能被威胁到的人吗?那必然不能。
温鱼立马就说:“他在骗您。”
“你……你信口雌黄!”
陈仵作目眦欲裂,他劈手指向温鱼,“老夫与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如此坑害老夫!”
温鱼语速飞快道:“陈仵作走路时脚步虚浮,眼下更是一片青影,若说是劳累所致,可他的头发上却有着浓烈的花香味香膏味道,他油光满面,衣领处却皱褶不堪,最重要的是,有一股酒气。”
说他吃醉了酒,还真不是随口胡说。
温鱼本意没有要和他过不去,但这人太嚣张了,还没有嚣张的本钱,那就值得和他别一下苗头了。
更何况,身为仵作,自己的分内事都做不好还整日泡在花楼里,温鱼没出言嘲讽他别死在女人床上已经是克制了。
顾宴脸上的表情喜怒难辨,他抬了抬手,立马便有两名官差上前来,将不住哀求的陈仵作带了下去。
停尸房里只剩下了温鱼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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