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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痕虽然不深,但若是料理不当,也有终身遗憾的危险。
“疼么?”
修严缓缓摇头,“不疼。”
卿卿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傻,便脱口而出:“你这样傻,哪有伤害自己身体的?若不小心毁容了怎么办?”
玉人妖且闲,乌发如藻,面若银盘,为他担忧上药的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再加上时时从她身上刮起的道道香风,于嗅觉灵敏的修严而言,不啻风暴。
修严唇角上扬,嗓音柔和婉转,有着人工训练斧凿的雕琢甜腻感:“卿卿妻主,我当时只想逃出双凫楼,所以没想那么多,就算毁容,也总比留在那儿一辈子要好。
更何况,只是毁容,替妻主省了好大一笔钱,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一定替你挣回来,不让你吃亏。”
卿卿听着莞尔一笑,脱口而出:“你能挣什么,难道真让你去卖……”
说到这儿,她自觉失言,实在有些揭人伤疤嫌疑,微微蹙眉,不肯继续说了。
修严半分不恼,受伤的脸却离她掌心更近,手指轻轻绞弄卿卿外裳,一点一点地拉拽。
她不知他这是何意,低头一看,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在绞她衣裳,他十指骨肉匀停,白皙腻理,堪比玉笋,可这忸怩的动作,像是撒娇卖弄,充斥着讨好意味,这又是勾栏做派,卿卿还没拒绝,他笑意潋滟上眼角,轻声道:“我只卖卿卿妻主,你要对我好,和我亲近一些。”
“……”
好粘人的爱妾!
卿卿也不知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跳也快得离谱。
见他不忌讳,卿卿疑惑地问:“我好奇,双凫楼是接待男客,还是接待女客的?”
修严温声道:“女客不那么豪放,会公然行秽,所以男客居多,不过也有一些孀居的女富商,在双凫楼包揽清倌儿。”
卿卿笑着将药膏揉在他伤处,打趣道:“修严花容月貌,可曾被人相中?”
她为了给他查探伤势,靠近了一些,柔软花脯与他近乎严丝合缝相连,她颈边散发的香气愈发浓烈,被袭染一身的修严熏熏然闭眸,似吃了人参果,浑身上下无一处毛孔不舒坦的。
良药在侧,果有治愈之效,今日一呼一吸,一饮一啄,皆有所得。
“嗯?修严你怎的不说话了?”
卿卿还在最后为他上药涂抹伤口尾端,生怕重了手,让他以后留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没听见他回话,卿卿细声笑他。
修严睁眼,眼见延颈秀项近在咫尺,墨眉一动,笑容晕染在眼尾:“有的。”
卿卿道:“果然有啊。”
修严笑道:“不过,还没等那个时候,我就逃走了,卿卿妻主,我真的是清倌儿。”
“好啦好啦,”
卿卿轻声道,“我不过和修严开个玩笑,你是不是清倌儿不要紧,只要你以后安心跟着我,我自然会好好待你的。”
为他上药完毕,卿卿退回去坐直身体,将素手浸入银盆中搓洗残留膏体,胸脯微微起伏,轻薄的柔绡披在她的两肩上,露出锁骨下泛红的一枚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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