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宜从净方阁回来后,昨夜难得做了次“好”
梦,此刻正软趴趴的不想动弹,回他的话也懒洋洋的,带着鲜有的餍足:[嘁,你以为你是谁,本座用的着假装成你?]
江了沉着脸半天没说话,良久,手握成拳,冷声问:“师尊也给你上药了?”
江不宜喟叹了声,沉沉的声音缓缓道:[早跟你说过,我跟常少祖认识三百多年,你们才认识几年?上个药而已,瞧你大惊小怪的,本座还上过他呢,跟你说你又不信……]
江了气得脸都涨红:“放屁!
男人同男人要如何……!”
没了常少祖在旁瞪着他,江不宜狗改不了吃屎。
他脑子里又回忆起昨日那贴在自己后腰处揉捏的温热掌心,和他握住的那截小臂上细腻又紧实的肌肤,以及昨日梦里自己将他压在身下一次次亵渎,让他连“畜生”
二字都无法连续骂出的声色场面。
江不宜低笑了声,眯起了眼:[水到渠成,本能使然,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区别,谁还没根鸟了……]
江了疑惑:“一‘根’鸟?”
江不宜猛地回过神来,想到这小狗东西对常少祖那些“龌龊”
的想法,脸色一沉,蓦地拔高了声音:[滚滚滚!
你个小狗东西毛都没长全,本座警告你脑子里放干净点儿,少他妈打听这些,没脸没皮的!
]
分明是他自己用词不当,还骂起他来了。
江了懒得搭理他,一掀衣被刚要翻身下床,忽然觉察到亵裤中潮湿泥泞一片。
江了一愣,旋即咬牙切齿:“谁脑子里不干净,谁一辈子拉不出屎。”
江了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下亵裤又洗完床单,时辰已经不早了。
师尊最近盯他练剑盯得愈发紧,江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急急慌慌去了演武场。
他左右环顾一圈并未发现师尊身影,松了口气。
常少祖整个上午都没来,这情况不罕见,大概率是师尊又没起来床。
定是昨夜让那人给吵的。
江了练着练着,愈发心不在焉起来。
师尊不是说那人是坏人吗,又为何会给坏人上药?
说来自己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伤口,也全是拜那人所赐。
师尊从小如此疼惜他,手上划破个小口都要给他吹吹,如今他害自己如此,为何师尊从不提封印一事?说来那人刚重生时,也去找过师尊,但师尊竟同那人一起瞒着他……
[我跟常少祖认识几百年,你才同他认识几年?]
一阵凉风吹来,江了挥剑的动作抖了一下,剑尖在他的指尖划破一个小口。
江了停下动作,盯着指腹的血口看了好久,又一阵凉风吹来,额角发丝遮挡住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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