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虽说不那么富裕,但也绝不会背负污秽日日担惊受怕,似今日这般身陷囹圄。”
“你们护着他,他可曾想过你们?”
在回来的路上,李督捕细致地思考了提审之策。
这墨色就不是个惧怕受刑的,对他用刑具效果微小。
如此,只能攻心。
赌他对供奉院的同僚有愧疚,赌他对自己和僧侣佛法名声的在意。
当他的话凝于众僧侣耳侧,他们再无法保持淡定。
他们一直以为是高官迫着他们供奉院干这事儿的,主事为保住供奉院,不得已为之。
结果不是?这事儿另有隐情。
猜疑一起,再压下去就难了。
众僧侣的目光朝墨色聚拢,良久后,终于有人开口,
“墨色。”
赫然是供奉院的二把手星距,他同墨色多年好友,也是因为他才入职供奉院。
原本做着世间逍遥仙,或许清贫,却也自在。
墨色不动,冰封一般的沉寂。
星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恼和怒似浪迸出,他再难保持冷静。
一双大手死死地扣住牢笼的铁杆,发疯了一般的摇。
“墨色,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阿!
说啊!”
倒不是怕被牵连,更像是信仰破灭后的癫狂。
他们仰望的星辰,要坠落了吗?还要以一种不甚干净的方式。
其他僧侣见他这般,情绪先后被点燃,他们的手一只接一只触到了牢笼的铁杆,缓慢紧扣,直至手背上筋脉鼓起,弧度明晰。
一部分向星距一般冲他喊,有的只是静静地凝着他,眼底猩红不受控地蔓延开来。
墨色依旧沉寂。
就这么过了近两盏茶的功夫,墨色垂在身侧的右手终于动了。
低垂的眉眼,也终于向上掀开。
他朝李督捕躬身,须臾后直起,两个人的视线终于无遮无掩触及,“李督捕,如你所见,星距等人同这事儿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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