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苑沉浸于有顾绍卿的过往之中,下意识询问。
顾绍卿:“一年多以前,张欢喜来信说痊愈了。”
陈夕苑面露笑容,“那便好。”
白银两千两,认真计较起来,单独买下宝华楼都勉强。
但救命之恩......换了她,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
片刻后,思绪又给这两千两白银缠绊住。
两年前,小哥哥跟她现在一般年纪,他已经开始游走诸国,刀尖舔血赚取赏金过活。
古往今来,风险与收益都是对等的。
他拿得多,他经历的危险也就越多。
经历多了,前日那般的险境在他眼里成了寻常,他根本不在意。
想到这些,陈夕苑的心和鼻腔都抑不住发酸,但她不想叫他瞧出来,遂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那其他宅子,你去过了吗?”
顾绍卿:“没有。”
陈夕苑顿时沉默,片刻后,忽地轻笑出声,又问他,“那你知道它们在哪儿吗?”
顾绍卿:“......不知。”
陈夕苑:“那你怎么知道宝华楼是你的宅子?”
顾绍卿不太想答了,嫌她烦。
陈夕苑却不放过他,腰身微微一折,那张挑不出毛病的小脸越发凑近他,“嗯?”
那挑高的尾音就像一个勾子,勾拽住顾绍卿的心神,轻轻地晃。
他挣脱不能,不禁有些烦躁,长臂一伸,“问那么多干什么?发簪是不是不想要?不要拿来。”
陈夕苑:“!”
砰!
她将手里的钥匙砸到他怀里,随后拿回木盒,纤白的双手一齐扣住盒子,一副怕他抢走自己宝贝的模样。
“要的。”
心意被珍视,谁都会欢喜。
顾绍卿也不例外,特别是当这个人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都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的小姑娘时。
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勾动,眉舒眼展,“那还要不要摘桃花了?”
他靠向软椅的靠垫,眉眼微阖,慵懒放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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