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清嘿嘿笑,“我们在桥下观赏!”
当下气氛火热,好似在围观一对新人入洞房。
见妙辞犹豫,誉王试探道:“若不愿,拒绝便是。
他们这群人,就爱乱撮合,看笑话。”
妙辞臊眉耷眼,“不必了,显得自个儿玩不起。”
拾阶而上,站在拱桥中间。
妙辞踮起脚,誉王弯起腰,接受惩罚。
誉王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凑近看,窥不出斑点红疹。
温热的肌肤卧在妙辞的指尖,随她的呼吸而呼吸。
他有些痒,歪着脸蹭了蹭她的手指。
“小娘子,你的睫毛长得很好看。”
誉王敛眸,“借我一天好不好?”
妙辞呼吸一滞。
这样的俏皮话,她也曾对席憬说过。
耳边的起哄声愈发响亮,仿佛把她当猴看。
妙辞被烫到似的,收回手,“好了,下桥吧。”
誉王见她心情起变化,忙随她下桥,“东边有片桐树林,我们去那边散散心?”
妙辞颔首,心里莫名郁闷。
也是怪,她跟席憬见面的时候常有摩擦,分开的时候,竟会格外想念。
她被席憬约束惯了,尽管不适应外面的喧哗,可仍想插双翅膀,向外飞一飞。
今下果真如愿,来了新场合,交了新朋友,呼进很多自由空气,享过几番繁华热闹,可心里倒是愈发空虚。
虽有誉王相伴,可她仍觉无趣。
倘若哥哥在,是不是会有趣一些?
妙辞把地上的落叶踩得嘎吱响,手对插在袖里,神情无措。
哥哥还好吗?他的心还痛不痛了?她想哥哥的时候,哥哥也有在想她吗?
想到这里,她更郁闷。
她跟誉王一起把席憬阴了一回,当时觉得刺.激,可现在却满心愧疚,恨不能即刻见到席憬,跟他认个错。
“小娘子,你渴不渴?”
走进桐树林,誉王问道。
妙辞想了想,“殿下口渴吗?”
誉王尴尬承认,“是……”
妙辞不甚在意,“东头有一个卖饮子的小摊。”
誉王接话,“你在此处随便走走,我去去就来。
要喝什么?”
妙辞并不渴,但仍认真回:“紫苏饮子。”
紫苏饮子。
这四个字绕在舌尖,又令她想起席憬。
他曾做过的紫苏饮子,他那漂亮的睫毛……
原来她竟把他的一切记得那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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