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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穆甄送来的药膏和蜜饯,都是统一装放木盒之中的。
狼王的眼线,难道还有透视的神力不成?
就根究底,答案就只有一个,是洛白身边的人走漏出去的消息。
“那时候接药膏和蜜饯的人,塔卡,只有你一个。”
洛白一双漂亮的杏仁眼,视线落在塔卡身上,竟是压得女使抬不起头来。
“二殿下做事何等周密,我想,他一定嘱咐过你,莫要将他送了东西来的事儿,告诉不相干的人。”
“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不需要亲眼看见,仅凭到现在对穆甄的了解,洛白都能够断定,穆甄必然有过“不要外传”
的嘱咐。
一来是嘱咐,二来也是威压,要控制和避□□言传出。
结果塔卡转眼就向老狼王和盘托出了。
那时候,估计穆甄也还不晓得塔卡是他爹安排在洛白这里的。
当然,洛白在入狼庭的那一刻,便知这里错综复杂,任何人都有可能在其他任何人旁边安插眼线。
他一直防备着。
按照他最早的怀疑,自己身边一定会有王后和舒妃的人手才对。
谁知道王后和舒妃虽当他是眼中钉,却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兴许她们是觉得,洛白这低贱的身份,还不值得为他安排自己的人手。
“如此这般,还不是‘出卖’,不是‘背叛’么?”
洛白蹲下身,与女使四目相接。
塔卡这会子才真是面无人色,嘴唇都泛白了。
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甚至不配被先王当成花瓶的狗头王妃,竟能三言两语,复述出事情全貌,而且言说得那么轻易,就像他亲眼看着似的。
塔卡是惊惧又不可思议。
这也算是变相夸洛白聪明了...可惜洛白无心为此高兴,他不需要这种认证,只有越缺什么的人,才会越秀什么。
就地处置了塔卡,没有要她的命,是削去女使之职,赶出狼庭,自其开始而下的三代,不得再入狼庭。
洛白在想该如何将人处置的时候,其实也是费了心思的,马上要到穆甄的地盘去了,总得给二王子一个信号——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踏出帐帘,穆甄就在外头,如今已入冬许久,北风呼啸,草原人们的厚实衣裳和大帽子,都已经穿戴起来了。
穆甄一身褐色大袍,穿在他魁梧挺拔的身体上,十足的贵气。
还有同色的大毛绒帽子,御寒的同时,给人一种,揉一把的话一定手感很好的感觉,
洛白则穿着白色的长袍和斗篷,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雪白雪白。
但他还欠缺一顶帽子,今年入冬太早,这段时间又什么事都一波三折,人手本就不够的营帐,还没来得及置办冬装。
所以连帽子都是缺失的。
穆甄看人走出来,耳朵红红的,虽有斗篷护着,但北风还是寒冷凛冽,斗篷也显得勉强。
伸手碰了碰人的耳朵,穆甄笑说:“我那边已经置办好了冬装,一过去,你就可以换身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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