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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砚听她语气冷冽了几分,就知道盛小姐这多半是有些不开心了。
“盛小姐有什么指示可以直说。”
徐明砚叹了一口气,“我照着做就是。”
他倒不是猜不到盛嘉宜想要什么,女人想要的无非就是那几样,财富、地位和安全感,盛小姐最缺的,钱是其次,地位倒也还好,唯独安全感她没有。
盛小姐要的安全感也不是要求男人在身边时时刻刻陪着,相反,和她黏得越近,她越不耐烦,最好这个男人就是又能给她新鲜感,又能替她办成事,那就是完美无缺的另一半了。
只是盛小姐的心思再往细一些,又很难琢磨,她不想跟自己的经纪公司解约,也不需要要他砸钱力捧她做电影女主角,说来说去盛小姐也就在宋元身上吃了点亏,但她毕竟还有些本事在,迄今为止宋家背后的势力也没能拿她怎么样。
她应当是想和他交换一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徐明砚不好说,他也不能直接问。
他很清楚,直接说出口那就是他输得彻底,从此就要从盛小姐的备选名单里被踢出去。
盛嘉宜一听他妥协的口吻,顿时语气一变,轻松道:“指示嘛,倒是真的有一个,我最近在拍打戏,一身的伤,徐少要是不介意的话,来的时候给我带瓶鳄鱼油止痛膏就好。”
轻飘飘就抹过去了她的意图。
徐明砚只能又叹了口气:“......好。”
有时候不说比说了还要难办。
盛小姐这是嫌他做得不够好,没有给足诚意,要他去猜。
不过呢......徐明砚笑了笑,他也不是非要去猜。
挂了电话,想了想,叫站在外头的蔡助理进来:“上次我去高棉,黄主席和你说了什么?”
年轻的蔡助理修炼还不够到位,并没有养成老谋深算的大奸臣修为,一听这话,冷汗顿时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神色紧张的不行。
虽然说朝廷早就没了,世界眼看着都要迈向新世纪了,可是这些海外的顶级华裔家族依然屹立着,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当一个家族有上千亿的产业需要打理的时候,跟真的有王位要继承也没有什么区别,太子爷因为是独子的原因,生下来就当上了太子,从羊水里带来的权谋斗争天赋没地方用,就全部用在了打击异己上。
偏偏他父亲看上去是个不管事的,热爱艺术与环保,早早让出了远东的股权给这个儿子,而太子爷的母亲,黄若仪黄主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希罗集团集团就是她硬生生从自己那半身不遂的父亲与头脑简单的兄弟手上硬生生扒下来的。
徐少回到新加坡,明面上看是与父亲关系不善,想要子承母业,可仔细算起来又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至少作为总助的蔡助理觉得,此棋走得,非同寻常。
父亲不问世事,母亲锋芒毕露,太子老谋深算,该叫他这位内务大臣如何是好!
蔡助理眼睛一转,就已经下定决心,把黄若仪的话十全十吐了出来:“黄主席听了后没说别的,就是和周围人开玩笑说,儿子大了留不住,有自己的心思了。”
“她不问?”
“黄主席问不问,都不耽误她知道。”
蔡助理低声道,“您和盛小姐的事,外头还没传开,里头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您把从香江拍来的那颗钻石送给了她,那可是价值八千万的裸钻。”
“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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