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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话一出,姜阔立马确认自己手机没有静音,并把音量调到最大程度。
挂断电话后,岑淼翻开手机通讯录,翻找出她父亲秘书的号码。
“喂,李秘书好,我是岑淼。”
一听是上司女儿打来的电话,李秘书礼貌地问好之余,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我爸爸现在在忙吗?”
“是的,岑律师现在正在开会。
您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给岑律吗?”
“嗯,我想问问在律所的合伙人当中,有没有胜率比较高,同时又可以承接所有类型的诉讼业务,并且……”
岑淼做了一个暂停的举动,接着她微笑着说,“事务所擅长拓展对接政府关系的律师都有谁呀?”
“好的,我明白了。
但是,我还想多问一下……您是帮自己处理事情,还是……”
“没事,你可以和我爸爸说,甚至他开完会你就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他。
因为我需要这个人越快赶到霜州越好,越快,越好。”
最后四个字,岑淼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完的。
等挂了电话后,她再抬头对上姜阔和雅婷的目光,她发现她俩居然有些艳羡地“打量”
着自己。
“天龙人?”
姜阔问。
“不是。”
岑淼答。
“你脑子能不能借我用两天?”
雅婷问。
岑淼没理她,而是低头给闻献发了条信息——【把案发地点的地址发给我】
等到岑淼去了现场,拿着手机将小区以及事发河岸周围所有监控以及路边车辆全都录进视频中后,她接到了一个未知来电。
“喂,岑女士,您好。”
“您好。”
“我是T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左然,我正在启程前往北城机场的路上,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你可以现在和我描述一下事件经过,以及你的诉求。”
剪枝(三)
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凌肖从询问室里被民警带了出来,送到了一间会议室中。
这里没有录音录像设备,连民警也在送他进去后退出了房间。
凌肖警惕地打量着坐在会议桌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对方的示意下,他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好,我叫左然,是一名律师。
我受岑淼所托,来霜州了解今天这桩案子的细节,并提供相关的法律援助。”
听完左然的自我介绍,凌肖眼里的提防之意减弱了不少,但他还是用锐利的目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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