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将军家的,将门虎女,有父兄风范。”
“是她啊。
我知道她,她旁边那个人是谁?”
“哪个?是侍卫吧?人家是朝廷敕封的郡主,身边怎么可能没侍卫?”
这人显然也不确定。
“不是吧?他要是侍卫,怎么和别人穿的不一样?”
……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那些议论声随风飘入耳中。
虞停鸢微微含笑,佯作不曾听见。
顾况却再次握紧了手上的缰绳。
他心下明了,旁人口中的“那个人”
指的就是他。
在刚听到时,他莫名有点心虚,然而须臾间,他就调整了心态。
心虚什么?莫说别人没说什么,即便是误会了,又能怎样?
他是有正当理由的,大可以问心无愧。
“驾——”
身侧清平郡主轻叱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骏马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顾况立刻摒弃杂念,纵马追了上去。
时值春日,草长莺飞,偶有小兽在野外奔腾。
虞停鸢此次与其说是狩猎,倒更像是游玩。
才猎了两只野兔,一只獐子,就有点兴致缺缺了。
目光一转,瞧见一旁的花丛,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开得正艳。
她扬鞭指了指,转向顾况:“你去给我采些花吧。”
“采花?”
顾况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一点头,翻身下马,伸手薅下一把,又快又准。
虞停鸢坐在马上,看得目瞪口呆,待要阻拦,已来不及,“哎呦”
一声:“哪有你这么采花的啊?”
别人要么采一朵,要么采一束,他倒好,直接一把薅。
少女情急之下,说出口的话语似指责,也像是撒娇。
顾况眼皮一跳,颇觉尴尬,手中仍捏着那一把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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