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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应很是古怪,以往只有在她碰过自己后才会有这样的感受,但现在她也并未碰过自己。
为了抚平这种古怪的反应,他弄了许久才如愿以偿地沐浴完。
出了浴房后,他想起白日看的那本书,上面似乎有过记载,便折身去寻看了会子书才回来。
书上道,此乃夫妻之间正常反应,许是因为丈夫未曾与妻子睡同一榻上,所以才会如此。
青年立在床头沉默的时间久久不动,宛如巍峨的大山倾轧地用影子覆盖她的身子,沐浴后的潮润悄无声息地攀附上她的肌肤,无端令人心跳骤然加速。
“夫君?”
唐袅衣狐疑地歪头。
季则尘垂下眼睑,忽而撩袍坐在榻上。
唐袅衣被吓得抱着被子猛地往里滚,杏花水朦胧的眼眸晃荡紧张。
“今日我需得与你共睡一榻。”
他的嗓音微淡。
“哦,啊?!”
唐袅衣倏地睁大眸看他,表情霎时变得古怪,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季则尘说出的话。
眼前的青年周身清冷温慈,连夜间安寝整夜都不会转变姿势,双手端方矜持地交迭放在腹部,克己复礼似刻进骨子里了。
他竟、竟然会主动与她说睡一榻?
一瞬间,唐袅衣有些慌乱,她没和男子睡过一道,但又不能直白拒绝。
竭力维持情绪,她佯装关切,美眸中是对他的敬仰与爱慕,如同乖巧又无害的猫儿般腻人:“夫君,你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无碍。”
季则尘摇头见她未曾拒绝,修长的手指掀开被褥一角,颀长的身子躺在她身边,阖上双眸似在安寝。
房中霎时安静了。
唐袅衣无言地低头,觑看躺在身边如尊雕像的清雅男子,方才明白原是她胡思乱想了。
他也许也怕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故而会用这样的方式。
其实她也有些害怕,此处荒无人烟,免不了万一有蛇再度爬来,有他在身边兴许能镇压些许。
而且他什么也不懂,她才不怕他。
唐袅衣捻着被角躺下去,安心地闭眼睡觉。
虽然身边躺了男子,她却丝毫没有旁的念想。
最初隐有不习惯,但他睡得悄无声息,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挡在外面好似比之前更有安全感。
唐袅衣睡着之前还不忘夸他:“夫君真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他的呼吸清淡,并未回应。
她也不在意,放心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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