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飞快找来可以止血的草,站在岸边挥手:“阿粱快过来,把这个吃了,止血的!”
“那是外伤用的,不能直接吃。”
水里的阿粱看一眼大姐姐手里的草药,淡淡拒绝。
被掀进水里的阿尘浑身湿透,惊慌失措地爬起来:“不然去看大夫吧,这都不是流鼻血了,是喷鼻血,啊它还在喷,你快低头低头!”
阿粱:“……”
阿粱的七年奇妙人生,就是在两位姐姐这样亲切的呵护下,平安度过的。
“我们去看大夫吧!”
罪魁祸首不放心地建议。
阿粱毫不犹豫拒绝:“不去。”
“为什么?”
“大夫问怎么弄的,我说吃人参吃的,”
阿粱直击神魂问,“这像话吗?”
傍晚回去,阿粱像丢了半条命,阿尘被她老爹爹追着揍,住在于氏茶林庄的人差不多都看见了,三老板家的小魔头,她又在渡劫唠。
阿尘狠狠挨了顿打,但是记吃不记打,屁股蛋不疼后,立马拎着书袋子去找阿粱上学,结果二伯家没人,二伯和二娘以及阿粱,罕见的都不在家。
秧秧一手拎着书袋子,一手拿着套烧饼夹油条吃,慢吞吞路过:“于霁尘,你屁股好啦啊!”
阿尘便和秧秧一起去学堂,顺手抢走秧秧烧饼里的油条吃:“阿粱哩?上哪块去了。”
“去江宁了,”
秧秧道:“你不晓得?”
阿尘一口咬下半截油条,嘴巴鼓成癞蛤蟆样,说话嘟嘟哝哝:“江宁在哪边,很远吗?她去江宁干么斯。”
秧秧道:“那天庄里来了两夫妻,带着个小丫头来做客,原本是让那个小丫头去找你玩的,但是三叔说你病了,就让阿粱带她去玩,那家人在此做客几日,而后就邀请二叔一家去江宁玩啦,你刚好错过。”
“你没阿粱她们一起玩?”
阿尘问。
秧秧坦荡得无所畏惧:“那天我的功课没有完成,被夫子留堂了,不过后来阿粱带那家的小妹妹去玩,我见过好多次。”
“唉!”
说来秧秧也同样惋惜,“听说江宁有很多好吃的,不晓得阿粱会不会给我们带。”
半个月后,二娘带着阿粱回来了,说,二伯在江宁和人谈生意,一时半会回不来,二娘还说,阿粱在江宁和人定了同老之亲,等过几个月,双方都准备好后,她就带阿粱去江宁,与人结同老契。
“什么是同老契?”
不好好做功课的阿尘,趴在阿粱书桌边,叼着笔杆子问。
阿粱天生的烟嗓,让她小小年纪颇显成熟稳重:“就是签了那个契约后,我就要和她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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