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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一处小小的印记,三条流线不规则地飞入鬓角,似水波又似山峰,衬得五官俊朗至极,却也疏远至极。
对方见他不说话,道:“看什么?”
扶疏回了神,觉得初次见面就这样盯着人,确实不太礼貌。
于是目光一垂,就势落在那只被蹭了一脸的白靴上,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
我走路没带眼睛,弄脏你了。”
那人低头随意瞟了一眼,道:“无妨。”
见对方不计较,扶疏暗暗松了口气。
那人抬脚要走,迈出两步突然又顿下,回过身来,望着扶疏的腰间,道:“你这香囊……”
扶疏低头,腰间佩了个月白彩绣小香囊,坠着竹青流苏。
那香囊上绣的看不出是什么鬼东西,针脚深深浅浅,生疏极了,可谓奇丑无比。
“哦,心上人送的。”
扶疏抬手一钩,将那香囊在指间把玩了几下,“好看吗?”
那人神色复杂了一瞬,半晌才道:“……嗯。”
“可惜绝版了。”
扶疏松手叹了口气,“不然让他给你也绣一个,也算替我赔礼道歉了。
如果你哪天没有新靴穿,欢迎来找我算账。”
后半句话带了玩笑的意味,鹿眼弯弯。
那人对上他的目光,没再答话,只简单点了个头,转身走远了。
扶疏留在原地看了一会他的背影,估摸着御宴也快开始了,平心静气往紫霄殿去。
宸衷还在门口候着,见他来,依旧披着笑皮打招呼:“山主好,时光好像倒流了呢。”
扶疏刚要答,隐约听到殿内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老子骂他两句怎么了!
又不是骂你,少他妈跟这母鸡孵鸭蛋,多管闲事!”
是个粗犷的汉子声音。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伶伦的大嗓门丝毫不落下风,“听风就是雨,脑袋不用,留着祭祖吗!”
伶伦素来讲话不得罪人,措辞到此等程度已然是前所未有。
扶疏当下八卦之心翻涌,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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