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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留桌在一个宽敞的角落里,顶上一盏半明半暗的昏黄灯泡,有点复古的情调。
裴应棠说话挺有意思,他讲了一些酒吧里的故事,严盛夏听得津津有味。
三个人聊到十二点多,霍澜山先撑不住了,说要回酒店睡觉。
裴应棠那些故事哄没见过gay圈世面的严盛夏还好,在霍澜山耳朵里都是烂俗得不能再烂。
爱情总是大同小异,当初他在伦敦的酒吧见得多了去了。
从酒吧出来,步行街上还很热闹,两人要走到主路上才能叫车回家。
快到路口花坛边时,前面有几个人正嚷嚷,声音略有些耳熟。
不知怎么,那群人也看到了严盛夏他们,嘴里喊了声“操”
。
严盛夏心里一咯噔,刚冒出来“坏了”
两个字,就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
妈的,是Johnsen那帮人!
虚张
北山街道派出所离酒吧区不远,过去就两三百米。
余知崖接到电话后一路疾驰到了门口。
他下车时,有个人正蹲在门外走廊边,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旁边一个民警站得几米远,皱着眉头捂鼻子。
很好,如果严盛夏也这个样子,余知崖打算连夜把他丢回万海。
才四个小时!
他睡下都没30分钟,严盛夏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在派出所,让他去领人!
余知崖确认他没受伤后,头疼欲裂,一脚油门踩下去,差点撞进花坛里。
走进派出所,两人正垂头耷耳地坐在一排塑料椅子上。
霍澜山脑袋靠在墙上没什么精神,严盛夏倒是正襟危坐,像犯了错的小孩,见他进来都没敢说什么,眼巴巴看着他和警察了解情况。
其实都没打起来。
那仨醉得烂泥似的,动手动脚缠着两人不放,说什么要他们道歉。
后来霍澜山被缠得烦了,出手用了点力,打中Ivan的太阳穴,那几人就不干了,挥着拳头要斗殴。
酒吧区本来就是警察晚上重点巡查地区,还没打上一分钟,警车已经停在旁边,一群人全被带回来。
到了派出所几人都变老实。
没法不老实,车子一颠,胃里翻江倒海,Ivan和Johnsen吐得脸色变青,剩余一个还在外面吐呢!
吐完清醒一半,几人嘴上争论几句,接受了警察的调解。
余知崖花十几分钟走完流程,把两人带离了派出所。
上车时,霍澜山先一步抢到了后座,严盛夏犹豫了下,老老实实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自从余知崖进门,严盛夏就怂得一脸小媳妇表情,霍澜山看热闹不嫌事大,挑事地说:“去gay吧可不是我的主意。
余知崖你东道主把人扔酒店不管,人家只能自己找地方玩了,我就纯粹一个陪客。”
“是你带我去酒吧区!”
严盛夏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人火上浇油啊,过分!
“是你自己挑的这家店!
我都和你说了是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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