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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葬礼（第2页）

但我很快放弃。

这里除了低沉的抽泣就是雨水拍打塑料棚出的响动，实在很适合呆，不适合思考问题。

“你是维茨·梅耶尔的朋友吗？”

一个警察终于找到我。

我看见他阴沉着脸，一路从棚子另一头问到这头。

他满脸仙气，无声控诉魏上任以来的不人道。

“算是，我们经常一起喝酒泡妞。”

“认识多久？”

“五年多。”

“你对他的犯案动机有多少了解？”

“酒鬼，好赌，还有病，做什么都不夸张。

多半是仇富，新闻上说的。”

“他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

“谢谢你的合作，麻烦你在笔录末尾签字。”

“客气。”

我又和他多聊了几句，拼拼凑凑，大致明白接单之后生的事情。

天灾即将降临，老软伪装成设备维护工人混入陈府，很顺利带走了陈。

现场几乎没有打斗痕迹，陈晖洁很可能是自愿的。

下午来给小陈补课的老师现她失踪，也同时现勒索信，然后是逐级反馈，响应。

为了逼真，老软一开口就是五百万。

太少了。

贫穷果然会限制人的想象力。

刚直不阿的陈长官一开始坚决不愿向恶势力低头，可碍于幼女安全，还是批了五百万经费。

接下来就是经典的警察解救人质桥段。

绑匪被击毙，人质被救下。

呃，人质在近卫局眼皮子底下溜了。

我沉默听着，大概知道账上五百万之一从哪里来。

“当时大家都在忙着控制歹徒，确实没空关注那位小姐。”

警察老弟嘴里抽着我给他的烟，嘟囔着。

“理解。”

我点头，心思却已经随着烟云飘远。

老软已死，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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