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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该如此,才是我们姊妹之间的情谊。”
席容珍喝净了茶,轻轻搁在小几上,“听说长街今天晚上有各式各样的歌舞百戏,什么蹴鞠呀,傀儡呀,吞刀吐火,舞龙舞狮,简直是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对了,今年还有一帮从西域过来的胡姬跳胡旋舞呢。”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想来定是极美的,说起来,我还从未亲眼见过胡旋女子跳舞呢,今夜倒是可以一开眼界了。”
[1]
“是呀,不过她们就算再美,终究是蛮夷之辈,比不得我们大魏女子。
我早上去荣华堂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正好看见二姐姐从明玉苑的月亮门出来,她身上披了一领黄澄澄金灿灿的斗篷,脚下还蹬着一双鹿皮子靴,太阳一照,她整个人在日头底下明光烁亮的,好看极了。”
“二姐姐穿的应该是吉光裘,传说是用西域那边的天马毛发织成,入水不腐,入火不焦,西域可汗过年的时候送了皇上一件,没想到咱们府里也有一件。”
“二姐姐真是好福气,能托生在母亲肚子里,不像我——”
她说到这里,忽想起席容烟无父无母的事情来,连忙止住话头,打岔道,“姐姐晚上预备穿什么衣裳出门呀?”
席容烟并不在意,抬手指了指搭在玫瑰椅上的玄色毳裘,笑道,“就是那个了。”
席容珍愣了愣,随即打量起她束在头顶的木簪,调侃道,“姐姐,你打扮得如此俊俏,莫不是想要女扮男装?到时候我们一道上街赏灯,只怕别人要将你错认成京城里哪户人家的贵公子了。
若是碰上了那起子孟浪之徒,我便只管挽住你的手,看谁还敢找我搭讪。”
席容烟听她说得有趣,也不觉同她笑了起来。
桃夭从外捧了一碟雪花糕进来,二人边吃边聊,不一会儿已是日落时分。
席容烟留席容珍用了晚膳,饭毕,席容烟换上了一身男装,席容珍也重新打扮了一番,二人在府中闲逛了一阵子,约莫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向宰相府的大门走去。
上元长街客
门外,小厮早已备好了几辆四人抬的轿撵,席容珵抢先一步,自己坐了一辆停在最前面的宝珠华盖轿,席容烟坐了一辆彩缨流苏轿,席容珍本想去后面和席容玲共坐一辆香木软轿,恰好席容烟掀开轿帘,邀她同乘一轿,席容珍便也上了彩缨流苏轿。
席容珵的丫鬟红珠、绿环,并上席容烟的丫鬟桃夭、四儿共乘一辆,席容珍的丫鬟福禄、寿喜,并上席容玲的丫鬟彩儿、虹儿另乘一辆。
柳莺儿本来想亲自出来瞧一瞧这场热闹的,奈何席容夫人不许她出府,席容炎也顾忌着席容夫人的话,没有应允她,柳莺儿低声下气的求了好久,夜里又使出了千百般的床上手段,哄得席容炎心花怒放,这才答应让她的丫鬟香兰出府看看热闹,回去再将新鲜事儿讲给她听。
于是,柳莺儿的丫鬟香兰便和三四个各房里跟着的老嬷嬷挤在一处,又坐了一顶轿子。
香兰虽然是个伺候姨娘的丫鬟,却在软香阁养出了一身的小姐脾气,一会儿嫌这个嬷嬷压着她的衣角了,一会儿又嫌那个嬷嬷说话的吐沫星子喷在自己手上了,最后闹着下了轿子,跟着外头的小厮们厮混在一起。
香兰本就长得标致,又和柳莺儿学了一身的青楼做派,不一会儿就引了过路的男子近前围观。
香兰浑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从自己的荷包中取出半块槟榔,递到男子嘴边,男子笑着张口含了,牵过她的手指,同她低声调笑起来。
二人交颈相拥,男子唇角含笑,附在她的耳边,“席容烟在哪儿?”
女子挂在他的身上,亦作媚态,“彩缨流苏轿。”
二人说话间,皆是低声笑语,因此旁边的人就算瞧见了,也以为是什么缠绵情话,哪能想到,竟是两个细作暗中相商。
席容珍看了半日,啐了一口,“啪”
的一声撂下纱窗内的帘子,骂道,“这么一个破烂贱货也配出门?真是丢尽了我们席容家的脸面!”
席容烟知道柳姨娘得宠,宰相府的下人们便捧高踩底,欺负周姨娘老实,克扣周姨娘的月例银子拿去孝敬柳姨娘。
因此,席容珍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骂香兰,实则却是指桑骂槐,暗里骂的是香兰的主子柳莺儿。
席容烟虽和席容珍交好,却并不想掺和到宰相府姨娘们的明争暗斗中,因此并不作声,只做壁上观,还是前头车里的席容珵听见外面的声音不对劲,喝令小厮扯开了那个男子,又重重申斥了香兰,香兰这才消停下来,规规矩矩跟着人流走在后头。
六辆轿撵并上随行的几十个小厮,乌泱泱占了半条街。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到了长街,几个丫鬟先下了轿子,赶着过来服侍自己主子。
席容烟隔着纱窗,微微仰头,只见夜下瓦顶暗流涌动,黑影憧憧,料着是府中的暗卫随行护卫,心下稍稍安心,扶着桃夭的手下了轿子。
长街上,灯山璀璨,珠璧辉煌,街道两侧各设了十丈长的高竿,竿上悬着各色的灯笼、灯球、灯饰、灯烛、灯牌、灯谜,远远望去,整个街市恍若一条吞金吐彩的玉龙,蜿蜒而去,铺开了百余丈长的锦绣繁华。
席容玲刚下轿辇,就瞧见街边的小贩们正吆喝叫卖着金橘、橄榄、荔枝、龙眼等吃食,她兴致冲冲跑了过去,央着自己的奶姆各样拣了一些买下。
红珠和绿环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席容珵,她们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处卖节日饰物的摊子前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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