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发生,自己还会和甄费是“好兄弟”
。
而现实时,薛绎根本回不到一个时辰之前,当前的情况也理所当然的没有改变。
依旧是薛绎和谐和谐和谐。
薛绎想到,说不定下一秒,甄费就会把自己推开,叫他家的下人把自己赶走,然后,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薛绎的大脑就是一阵充血,伸手抓住甄费还推着自己肩膀的手,开口说:“甄费,我……我知道自己趁人之危,是个混蛋,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
说到这里,薛绎也不知道自己希望甄费怎样做了,他抓着甄费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终于说出了下半截话:“能不能考虑一下,和我结契?”
“结契?”
甄费挑眉(我记得哪本书上说过,挑眉代表“明知故问”
或者“你在我的掌握中”
的意思),“薛绎,你先起来。”
“哦,哦!
好的!”
薛绎现在就是跟着甄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完全不敢违抗。
看着甄费动作缓慢的扶着栏杆站起身,穿上衣裤整理仪容,薛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和谐和谐呢。
连忙也把衣衫打理整齐。
看见甄费打理好自己之后,转身向凉亭外面走,薛绎狗腿的快走两步扶住甄费的手臂,“那个,甄费你看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呃,除开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其实很不错对吧。
咱们两个志趣相投,有共同语言,还有共同进学的情谊在。
这么些年了,连半句嘴都没吵过,一次脸也没红过,说明我们真的是天作之合。
我既然说了结契,就是结契。
以后绝对不会再和其他的人有一星半点的出格举动……”
薛绎说出这番自己听着都觉得很不要脸的话的时候,已经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
只要甄费不把自己推开,不要不理会自己,怎样都行。
等薛绎扶着甄费进了甄费的卧房,把甄费扶到床边上坐下之后,甄费才打断了薛绎喋喋不休的车轱辘话:“我是甄家的老爷,将来是要出仕为官的,更身系甄家的子嗣传承重责。”
未尽之意就是,我要是和你结了契,因为名声会无法出仕,也无法传承子嗣。
事实上,结契盛行于福广一带。
结契之后的两名男子都是可以成亲生子的。
但是无论是薛绎还是甄费,都刻意忽略了这一点,把“结契”
当作不可背叛的承诺。
而两名当事人,在此时此刻,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薛绎总不能说,你这辈子的功名到了举人也就到头了,而且最后也没生下个儿子给你传承香火。
之前看到甄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把自己赶出家门,薛绎心里名叫希望的小火苗本来又开始燃烧了。
但是听了甄费很实际的话,薛绎好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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