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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陌尘听到这里却是放松了一些,他了解晏甘泊这个人,他说是打点好了,那就必然不会有事的,谨慎严谨如他,从不口出狂言。
但是危陌尘还是有些担心:“那如今,你也见到我了,咳咳,便就此回去吧。
我命大,死不了的。”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舒牧,显然是想到了舒牧说的话。
舒牧郁闷的磨磨牙,那句话他倒是记住了,此刻还能拿来安慰别人,可是怎么别的话他就是听不进去呢。
晏甘泊知道危陌尘的担忧,也不强留,他自衣襟内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透过栏杆的缝隙递了过来,低声说道:“这是上好的伤药,你仔细收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夜里偷着在伤上抹一些,会好的快些。”
危陌尘虚弱的点点头,挪动身躯将它接了过来,感激的说道:“如此,多谢了。”
晏甘泊摇了摇头:“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谢呢,你好好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他深深的看了危陌尘一眼,这才不舍的离开。
舒牧悄悄的跟着晏甘泊飘了几步,听到他低低的叹息:“教主。”
这声音轻如鸿毛,里面的恨意却重如泰山。
☆、第15章古代狠戾受的世界3
有些人就是不经念,晏甘泊刚走一个时辰,华庭就出人意料的来了。
要知道危陌尘从前被关的时候,华庭是从来都不会来地牢看他的。
就看着这边华庭华服锦衣,身上干净清爽,那边危陌尘仅仅身着里衣,身上血痕道道,衣衫凌乱不整;这边华庭的姿态尊贵优雅,高高在上的俯视的看过来,那边危陌尘弯着腰盘坐在地,姿势狼狈的自下而上的仰望回去;这边华庭前呼后拥,随从繁多,这边危陌尘孤单单的一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哦,他身边还有一只背后灵,只可惜别人都看不见。
舒牧狠狠的用手砸了下墙,只可惜现在他是灵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拳头透墙而出,感受不到任何痛感。
这可真是……莫名的憋屈。
舒牧气呼呼的往房梁上飘去,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此刻危陌尘一时也注意不到他。
没想到刚刚飘上房梁,舒牧就感觉到腿上有一股温软的触感,他迟疑的看下去,看见从歌安慰似的抱着他的腿仰着头看他,平静的眸子此时看来颇有几分小动物似得可爱。
心头的不爽渐渐淡去,舒牧揉了揉从歌的脑袋,低声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危陌尘对于华庭的忠诚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培养出来的,同样的,要想抹去这样的感情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他有些急躁了。
舒牧整理了下心情,抱着从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看向下边。
华庭一副纡尊降贵,我来是给你面子的模样,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危陌尘,冷眼看着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做出一个半跪的行礼的姿势来,忍住咳意说道:“属下危陌尘参见教主。”
华庭沉默了半响才似笑非笑的挑了挑了眉,示意身边的侍从去打开牢门,然后慢慢的踱步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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