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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不得安宁?祝映台忽然一愣,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果然,就听彭巫说道:「我师父自然也大感意外,富商一家如果真是死于自尽,那么之前富户家千金闹癔症之事就有些蹊跷了,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却有另一种解释是能够说得通的,那就是富户小姐疯了这事或许本来就是这家人家的一个障眼法。
」
「为什么?」
「为了不让人发现富户家中当时正在做什么。
」
「做什么?」
「对,他们当时正是在布阵。
」
哎呀!
众巫觋不由得都是一惊,他们虽是巫者,最为擅长的是祭祀请神,对于阵法一道却也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如果要布下一个大阵是多么麻烦的事。
「你是说,富户一家会搬到当地乃至自尽,本来就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人提问道。
彭巫照样撚着他大圆下巴上的胡须道:「正是。
」
「这不可能!
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会让这些人布下恶咒,甘心以身为饵,供养恶鬼?」千山喃喃道,「再者说,那些恶鬼被如此恶咒相激,自然成了气候,按理百里地内都不可能有生灵存活,怎么会只是闹得当地人心惶惶这种程度?这不可能啊……不可能,除非……」千山猛然一愕。
刚刚那漂亮女巫似乎觉得此时火候已经够了,便站起身接着道:「除非那块地里本就有更为可怕的物事,需要靠恶咒来以毒制毒!
」
哗!
场内众人都不由得闹腾起来。
彭巫轻轻咳嗽一声道:「我师父因为存了这份疑惑,因而深查了下去。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辗转了解到富户并不是那栋古宅的第一任住户,很多年前那里也曾有其他人住过,同样是不得善终,只是当时的事情并没有闹得那么大,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记得了,由此可见,这块地的问题其实一直存在。
再退一步讲,如同富户这般的大户人家会无端端地从都城搬至那种海边小镇居住,还住在一栋荒废的老宅子里,本身就已经十分蹊跷了,诸位以为呢?」
这话说得在理,所有人往下一想,不由得都有所了悟。
在座之人皆是有点能耐的巫觋,此时细细思索片刻,便有人道:「如果说那富户人家搬迁至那处本就是为了布下一个以毒制毒的阵,那么在他们搬过去之前,该处为什么没有任何异常变化?」
「因为前一任的阵法尚未失效。
」祝映台说,「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家子或许根本就不是一家子,他们本来就是奔着维护那个阵法的目的去的,然而情势可能十分严峻,因此逼得他们不得不供奉自己,以命来填补阵法。
」
梁杉柏没有回答,祝映台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按照以前两人相处的模式,此时梁杉柏应当早已得出更多结论,就像过去他们每一次查案都会就案情进行讨论那样,然而这一次梁杉柏只是闭着嘴,一脸的严肃。
祝映台看了他一阵,只好重新看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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