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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无论说什麽,做什麽,在沈约那里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挫败感扑面而来,气息也变得有些急。
过了会,她微微平静下来,敛了气息端起面前的桃形倒流壶,站起身为沈约斟了杯酒:“从前都是阿爹阿娘替我过生辰,自从他们过世后,我一个人也觉得生辰没什麽意思,还好今日有大人作陪。”
沈约垂眸望着酒杯里晃蕩的液体,眸子里阴沉沉地,举起酒盏道:“人总是执着于过去的事可不好。”
手腕一翻,往嘴里灌去。
酒味甜美醇厚,辛辣顺着嗓子而下。
姬鹭面上带着浅笑,又举着酒壶倒过去:“就像这生辰,年年都会如约而至。
有些事就是想忘记,到了时间它自己也会跑出来的。”
沈约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来得突兀,没有给你準备礼物。”
姬鹭搁下酒壶,睫羽轻擡,泛着迷离的眸子灼热地望着他,缓缓道:“我有件礼物送与大人。”
她素手微擡,拔下花簪,一头青丝垂洩。
接着手心向下,拨开领口褪去外衣,里面穿着一件精美刺绣纱衣,曼妙的胴体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沈约坐在桌前,看着她身上缓缓滑下的外衣。
似有酒意袭来,他眼神开始涣散,眸子忽明忽暗起来。
少女天真无邪地注视着他,眼眸弯得像月亮。
眼前光影缭乱,是华歆仰着脸娇笑的模样,他狭长的眼尾愈发张狂。
那里飘着一个尘烟般的膝胧身影,华歆披散着一头青丝,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迷惑和渴望,慢慢向着他走来。
他喉咙一滚,浑身变得燥热起来。
姬鹭纤长的睫羽轻颤,柔软的身姿弯下去,眸子微湿,呼吸落在他的下颚上。
旧欢如梦中
院子里凛风阵阵,席卷着细雨飘然落下,曲廊前盛开的玉兰花也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
菱洲堂大门紧闭,窗户也关得严密。
外面围着满满当当的侍卫,手中长刀泛着骇人的幽光。
华歆绝望又凄哀地看向沈约,举着手中的匕首,“嗤”
地落下。
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
轰隆一阵雷声,华歆倏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一双眸子正盯着她。
隗儿就歇在拔步床边的小榻上,听见动静惊了声:“谁?”
她明明记得睡前是关了窗子和门的,哪来的动静。
刚掌了灯,沈约冷着嗓子道:“出去!”
声音一丝温度也没有。
隗儿惊得一跳,主子不是去水榭了吗?什麽时候过来的,她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听见。
不过好在是主子,方才还担心是什麽人摸进来了。
提着的心松懈下来,退出去的脚步也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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