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搁秦凤仪与他们说的那“梦中”
之事,搁别人,知道自己早死,如何还有这等洒脱自在气。
秦凤仪就不一样,与李家兄妹把老底都抖了个干净,结果,李钊再见秦凤仪,秦凤仪竟还是那幅张扬的凤凰样。
秦凤仪规规矩矩的施一礼,原本挺平常的礼数,由秦凤仪做出来,那姿势硬有说不出的潇洒好,秦凤仪笑道,“大哥早上好。”
送上礼物。
李钊令侍女接了,还一礼,“阿凤你也好,坐。”
也请赵家父子也坐了。
秦凤仪又将赵家父子介绍给李钊认识,李钊笑道,“我少年时就听说过赵翰林的名声,至今京城说起来,论画美人,赵翰林的美人图当真一绝。”
“那是。”
秦凤仪道,“大哥,赵才子可是咱们扬州城第一有学问之人,他画的那画儿,纵我这不懂画的,都觉着好。
原本以为赵才子就了不得了,偏生我这位赵世兄更是青出于蓝。
大哥您说说,这可还有天理不,怎么才子都赶他们老赵家了有才学,真有才学”
赵老爷连忙道,“阿凤,你这也忒夸张了,李公子在京城什么世面没见过。
不说别个,李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举人功名。
我家阿泰,年长李公子好几岁,也不过是个举人。
较李公子,相差远矣。”
秦凤仪道,“我大哥这属于天才那一种,不好比的。
赵世兄已是难得了,咱们扬州城,赵世兄亦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大家互相吹捧了一回,李钊方转至正题,问秦凤仪,“阿凤你此次过来,可是有事”
秦凤仪道,“可不是么,险把正事忘了。”
给李钊使个眼色,李钊把下人屏退,秦凤仪方说明来意,“我只知道来的巡盐御史姓平,听说是平郡王府的嫡系,极丹青。
大哥你也晓得,我家是盐商,平御史过来,我家得有所孝敬才是。
可多余的事也打听不出来,大哥你对京城的地头熟,可晓得这位平御史的情形。”
“新御史定的是平家人啊。”
李钊沉吟道。
“是啊。”
听大舅兄这口气,感觉还不如他消息灵通呢。
秦凤仪道,“不知道就算了,这也没什么。”
“新御史是哪个我是不晓得,不过,平家嫡系,丹青的,我倒是晓得一位。”
李钊道,“这是平郡王的老来子,平珍,他是平郡王最小的儿子,如今也不过二十几岁。
说来画,几近痴迷。
你要是想寻件趁他心意的古画,那可不容易,他曾在宫里临摹前朝古画,在陛下的珍宝斋一住便是大半年。
京城名画,没有他没见过的,想在扬州城寻这样一幅,得你的运道了。”
秦凤仪好奇了,“依大哥你说,这平大人该在翰林当官儿啊,这怎么倒来了扬州管盐课”
李钊一笑,“这皆是朝廷的意思,我如何晓得”
“这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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