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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回数十个回合,那蟒蛇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愈战愈勇,少年身形与之一比,竟似小小孩童,不值一提。”
“蟒蛇仗着身量庞大,几次击中少年——”
台下有看客不禁低声惊呼,其余人也俱露出惊容,一副心提到嗓子眼的模样。
“又是数个回合,少年渐渐体力不支,落了下风,蟒蛇张着血盆大口,獠牙森白,时不时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少年又一次被蟒蛇击倒,银枪也甩落一旁。”
“旁观者又惧又忧,高声叫喊少年逃跑,少年却置若罔闻。”
“蟒蛇昂首逼近,浑身闪着银光坚硬如铁的鳞片竖起,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过刹那时间,蟒蛇逼到少年跟前,大口一张——”
“惊叫声四起!”
“啪啪——”
惊堂木一敲,裴先生收起折扇,笑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顿时一片不依不饶的喊声。
“裴老,那少年如何了?您倒是说完啊!”
“就是,裴老先生,您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嘛!”
裴先生已然起身欲走,听闻后回首道:“若想知晓下文,只得劳烦诸位明日再跑一趟了,今日老朽已是乏了。”
说完,裴先生便绕过屏风去了后头,换上一位抱着琵琶的年轻姑娘,唱起了小曲儿。
满堂宾客们抱怨两句也便歇了声音,继续品茶听曲去了。
可座无虚席的茶楼里,却有一人不是如此。
“你这是要去哪儿?”
归海淙惊讶地望着突然起身的揭园。
“我去问问那位裴先生故事的结局。”
揭园十分认真地答道。
“人家靠说书为生,不会因为你破例的,问也没用。”
归海淙不赞成揭园的想法,摇头劝道。
“听不到结局,我今晚就睡不成。”
揭园蹙起眉头,把嘴唇抿得死紧。
“至于吗?”
归海淙大为不解,忍不住问道。
“你调查过我吧。”
揭园忽然翻起旧账,归海淙一脸无措,没有回答。
揭园接着道:“那你应该知道,我成绩很好。”
见无法反驳的归海淙只好点头。
“成绩好的人大多有个共同点,”
揭园下意识瞥着远处的屏风,“都无法忍受疑问过夜。”
归海淙张目结舌,无话可说。
“不过你说的也对,他肯定不会透露给我听。”
揭园收回目光,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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