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被对家连续偷牌,我忍不住揭发了对方,因而与条野结识。
作为答谢,条野请我喝了咖啡,闲聊时,他告诉我他家最近在修缮房屋,油漆的气味令他不堪忍受,并提出有偿委托我帮他租一处安静舒适的房子。
“樱溪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相信你。”
我想说他信错了人,因为我打算把自己的破房子租给他,这样我不仅能赚中介费,还能赚房租,一举两赚。
“快进来吧。”
院门外,我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条野挑了挑眉,我赶忙解释道“这里的庭院太大了,容易迷路,我带着你走。”
“哦。”
为了制造院子很大的假象,我牵着他绕了五圈,才带他走进正门。
“是挺大的。”
条野漫不经心地说,“像转圈圈一样。”
“咳,到客厅了。”
我插入话题,“对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仆人。”
“仆人”
他摸了摸下巴,“不用,我怕吵,习惯独处了。”
盲人独处有一定的危险性,况且如果帮他安排仆人,我可以再拿一份介绍费。
“对方失去了语言能力,不会吵到你的。”
“和我一样是残疾人么。”
青年用颇为苦恼的语气说,“可我是个男人,女仆有些事不太方便。”
“巧了,对方是个聪明的男人,会用智能手机,下雨天知道往家里跑。”
条野勾了勾唇角“樱溪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他偏头的瞬间,眼神带动着睫毛一闪,这一刻我以为自己到了太宰。
第一次和太宰来这栋房子时,他也是一直说好。
开什么玩笑,他一分钱没花,白拿半套房子,当然会觉得好。
我依次给条野介绍完厨房、卫生间、房,最后来到了卧室。
这是整个房子里最大的房间,也是我和太宰以前的卧室。
白墙上留有太宰酒后乱画的孔雀开屏图,活像一只被电击后发神经的鸭子,我记得他叫我品鉴时,我没认出来孔雀,以为是鸡,他还发了火。
床头摆着两卷没用完的绷带。
太宰对绷带有种谜之热,不受伤也要缠上,这种癖好固然古怪,却不影响旁人。
他笑着问我法时,我想了想,说“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然后他不笑了,沉默了好久。
“樱溪小姐。”
条野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叫回了现实,他朝着窗外的方向说“我决定入住,你来写合同。”
合同由条野口述,我写,一式两份。
“找个公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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