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越发僵硬,她展现出来的逆来顺受却被一个御三家的耻辱狠狠嘲弄。
她在那样不礼貌的目光中走得愤懑不平。
她对甚尔的第一印象是厌恶。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甚尔还在睡,窗帘缝隙处挤进来的光晃得凛皱了眉头。
她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半。
凛的工作是十一点开始。
两个人都拘束地保持着昨晚入睡的姿势,甚尔更是一动不动。
她轻轻的晃动,旁边的人立刻醒了过来,呼吸一瞬间变得谨慎。
凛无声地笑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凛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后开始用牛奶浸泡发硬的面包。
跪坐在坐垫上,小口小口咬着不太好嚼的面包。
甚尔躺在床上,侧着脸看着她。
她坐在那里,脊背笔直,穿着最舒适的现代服装,仍然给人一种她束缚在和服里的错觉。
手指捏着面包的一角,嘴巴张开的弧度非常小,再硬的面包她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在咀嚼。
啜饮牛奶时,头颅仰起的弧度也非常优雅有分寸。
甚尔看着她这副贵族教养出来的礼仪运作在这麽一个破败不堪的出租屋里,只想发笑。
即便是昨天晚上那一份照烧鸡饭,她吃得极快,但仍然没有摒弃多年来五条家烙印在她身上的礼仪。
她擅自离开他三年,他满天欢喜地去找她的时候,屋子里的陈设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常年跪坐在地板上的身影消散而去。
她就这麽不带走一草一木地失蹤了,就这麽不留下只言片语地逃离了五条家。
他翻遍了京都也没有找到她的蹤迹,原以为她这麽个被五条家约束的庶女跑不了多远,结果他远远没有想到,她一逃就是三年。
如今甚尔把她逮了个正着,她却一副不认前尘的姿态假装不认识他,眉目中看不出任何对他到来的惊喜和期盼,甚至也没有惊慌和害怕。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私闯民宅的陌生男人,她的任何情感都与他无关。
这令甚尔发狂。
她多半觉得自己没有认出她来。
男人灼热目光中的讽意让凛再也无法忽视,她恶狠狠地侧头瞪了回去。
甚尔只觉得她的目光搭配这麽一张小小的圆脸,完全算不上狠辣。
心里複杂的情绪让他变得躁动,似乎觉得身上的衣服束得他难受,就在她嫌恶的目光中,撕掉了唯一的T恤。
“?”
凛愣住了。
属于成年男性的身姿在清早的阳光中展现,逼仄的小房子让凛退无可退。
光线充足,除了那一身完美的肌肉让凛有些脸红心跳,凛才看清他身体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疤,有深有浅,有些只是淡淡的痕迹。
甚尔大方地让她打量自己的身体,在女人面前,这或许也算他的资本。
凛擡起头,看到他揶揄的眼神,耳根有些红,她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指了一下他肩头像抓痕一样的淡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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