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疯狂之人忍不住又转回头问:“你是想说哪个殿下?”
我拉住他手继续走,只听蒲生在后边伏身说道:“两位殿下。”
眼光疯狂之人转身问道:“哪两位殿下?我算不算其中一位?”
我牵住他手一迳走开,只听蒲生远远地伏地道别:“主公和两位殿下慢走不送。”
“又来这一套吓人把戏?”
眼光疯狂之人着恼道,“不行,我要回去打他……”
我忙拉住他手,摇头说:“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哪有什么人或者别的东西跟着我们?”
他正生气乱踩,不意一脚踩进草里,吸了吸鼻子,觉察有异,甩手说道:“你别过来……”
我怎知有何不对,迳直蹦入草里,随即也觉脚下踩到异物。
眼光疯狂之人见我怔立在那里,冷哼一声问道:“中奖了?”
我点了点头,皱起了鼻梁,说:“我好像踩到了‘黄金’,你呢?”
眼神疯狂之人往脚下看了看,低哼道:“我脚下也是黄金万两。”
我跟着他从草多的地方退避不迭地走出来,看脚下鞋底果然粘漉漉,而且臭熏熏。
眼光疯狂之人也自懊恼,说道:“撞见蒲生,我就该知道没好事。”
一个老阿婆挑着东西,带个孙儿在前边路旁招呼道:“鞋脏了吗?不行就换双鞋吧,我这儿有干净的新鞋卖。
很便宜!”
“到了这个地步,不光顾你能行吗?”
眼神疯狂之人嘟囔而近,冷哼道,“阿崎婆,又在这儿卖鞋呀?”
老阿婆笑眯眯地问:“情侣拖鞋要不要?”
我刚要摇头,眼神疯狂之人抢先说道:“收下了!”
扔钱给老阿婆,拿起鞋就走。
到了附近,他拉我到树后换鞋之际,我正红着脸,听见他说:“你留意看卖鞋那俩在干什么。”
我抬起惑眸望去,只见老阿婆教她孙儿:“六阿弥,多吃点儿,吃饱就趁左近还没人路过,赶快去那边多屙几坨,记住要密集分布,并且计算脚步要准。
确保让他们踩到,然后来买咱们鞋……”
“看到了吧?这就是清洲,”
眼光疯狂之人低哼道,“民风如此,尾张这一带的人从小就学会做生意。
这个地方商人熙来攘往,汇聚各地的讯息便捷灵通。
秀吉自幼流浪在外,却懂得靠买卖缝衣针赚取利润活下来,不仅如此,这小子天生聪慧,还从中学会了怎样巧妙通过获取讯息谋求赢利。
他甚至把永乐钱换成便于携带的商品‘木绵缝针’,根据探知的各地不同差价,随机将缝针买进卖出,获取利润成为旅费。
后来他知道人们喜欢宁波运来的小用品,又做起了这样的小买卖,完全无师自通,精于计算,甚至还到远江干过出纳管理,后来他更学会了怎样筹备战事谋划。
至于你那‘发小’长益,他逃家期间,听说也是从来不愁钱花的,他也不靠家里,生活教会他怎样更好地活着。”
我听着不禁噙笑说道:“我听说他很会买卖茶叶和交易茶具之类的东西。”
“对呀,”
眼神疯狂之人难得微笑道,“而且还走高档路数。
我这个弟弟活得很精致,会交朋友。
不管逛去哪里,出入豪族名门,结交茶艺同道,广结人脉。
不像我容易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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