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朱常洛在父皇的重压下熬了三十多年,只一夜风流就将这来不易的无上宝座让给了另一个人......希望他不是死了,而是代替了我,虽然研究员的工作也不轻松,但少了亡国之危的千钧重担,多了会真正爱他的父母双亲也是极好的......
官员行礼完毕后,鸿胪寺卿唱:“奏事”
。
实际上,每次上朝,奏什么事、奏哪几件事、哪些衙门的官员需要进殿奏事或是陛辞,都是提前定好的。
像杨涟那种擅自跳出来,一口气把户部、工部、兵部、先皇內帑、皇帝內帑拖在一起批判的行为是有很大风险的。
如果换个脾气稍微差点的皇帝,再遇上哪個人参他一本,就算不进去也得丢官。
不过话说回来,对明代的言官来说,丢官入狱不见得是坏事。
当某位官员奏完一件事,皇帝当场就会有简单的批复。
这是因为上奏的事情早就提前挑选好了,内阁票拟和司礼监批红的流程也走完了。
皇帝只是重复一遍他的意见。
除个别还有争议的问题外,这个意见通常是“照准”
。
如果奏疏及皇帝的决定涉及某个具体的办事衙门,那相应的衙门主管就会回答,“某某衙门知道”
或是“某某衙门领命”
。
比如八月十一日,吏部尚书的周嘉谟递上来的人事任免名单,其实已经得到了“泰昌皇帝”
的同意。
如果前晚他没有“连幸数人”
,而是精神矍铄地来上朝,走完最后一道过场式的程序。
那么齐、楚、浙三党将一败涂地。
但历史上的“泰昌皇帝”
一病不起,不仅没来参加十一日的朝会,反而紧接着就是“红丸案”
、“移宫案”
,直到一个月后泰昌皇帝龙驭上宾,年仅十四岁的天启皇帝登基,东林党人才又拿出名单并得到新帝的首肯。
今天的朝会上,吏部尚书周嘉谟被安排到了礼部尚书兼东阁殿大学士沈,及刑部尚书协理京营戎政黄克瓒的后面,这让东林党非常不安。
不过有另外一件事让他们心里感到些许安慰——被指与刘一燝勾结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兼御药房掌事崔文升,正与内廷第一红人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王安,一右一左地分站在皇帝两侧。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政治信号。
“咳咳!”
礼部尚书兼东阁殿大学士沈咳了两声,然后从方从哲身后走出来,行至御前跪奏道。
“郑贵妃,以于理不合为由,上表提请圣上收回大行皇帝封后遗诏。
望圣上恩准。”
郑贵妃上的表奏是找人代笔的,引经据典地将杨涟说的那两条扩写得洋洋洒洒、情真意切,但总结起来就这点儿意思。
“准奏。”
朱常洛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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