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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好像是冬天,和姚亦俩人去逛商场,那叫一个冷。
商场挺大,可是里里外外哪都没人,所有模特不论男女都一个姿势。
姚亦还开玩笑:“怎么着,看上的自己拿,不用花钱啊?”
可能许经泽潜意识里就对做梦这事十分恐惧,刚梦了个开头就迷迷糊糊挣扎着要醒,脑子里很乱,像被人按到水里似的,想清醒又清醒不过来。
梦却还在继续,大概是跟着姚亦乱七八糟一通走,最后进了家卖鞋的店子。
鞋店里没人,姚亦转了两圈,偏偏就看中了模特脚上那双。
没有店员,姚公子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特豪放的把模特一把放倒,蹲下去扒人家脚上的鞋。
那鞋穿的太紧,姚亦掰不下来,轻飘飘的塑料模特却动了。
它贴着地板,四肢慢悠悠的蠕动,很有韵律感,像条蛇似的正冲着许经泽划过来。
火红的长头发铺了一地,王书伟的脸额头饱满,像剥了皮的大鸡蛋。
这怪物转瞬就到了许经泽脚下,咧嘴冲他笑,满口小碎牙。
这回许经泽扑腾了好久才完全醒过来。
他蜷在床上满身冷汗,足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心跳的太凶,喉咙里一涌一涌哽的厉害,最后还是没忍住,翻到床边干呕了两声。
靠,没法睡了……许经泽坐起来看看时间,才不过睡了半个小时。
这事真够灵异的。
说是失眠吧,也不是。
自己闭上眼一分钟之内就能睡着,简直快的吓人。
可就是做梦,从头到尾的做梦,来劲的时候一晚上能梦个四五场。
每场梦里王书伟都能凭空冒出来,怪里怪气的冲自己乐。
连续一个星期每晚坚持做梦,动不动就被吓醒,谁的精神也好不了。
许经泽是真没辙。
他做梦做怕了,可不睡觉又太熬神,走路脚底发软,坐车头顶飘云,黑眼圈越来越深,连饭都吃不下去几粒。
许经泽翻身起来,坐在床边抽烟,郁闷。
他死了呀,就死在自己眼前。
死了还缠着我?为什么?即便是他有怨气,那也应该缠着……方枚吧?
方枚……许经泽琢磨来琢磨去,摸出手机来打过去。
方大公子今晚喝高了,半夜酒劲还没过,不知道在哪疯玩,身边声音乱的很:“什么?王书伟?!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拜托,他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经泽没心情跟他逗闷子:“怎么跟你没关系?不带你这样的啊,床上痛快完了甩手就扔?”
“谁痛快了啊……”
方公子高声叫冤“他就是个雏,还得我手把手的伺候,我多亏啊!
再说了,人家眼光高,盯着你哪还能看上我啊。”
“滚。”
方公子又叫唤:“我说真的啊!
我俩就是个玩,人家跟你才是动了真心思,可长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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