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希望等到月牙儿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住所。
为了稳一稳自己的情绪,雁姬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杯在椅子上坐好,同时示意努达海也坐下。
看到努达海一脸不耐的样子,雁姬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就问道:“努达海,你到底把新月格格当什么?”
又把我这个嫡福晋当做什么?以为我是个瞎子聋子看不到你眼底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浓情蜜意?
听到这个问题,努达海心一颤,直觉地觉得这个问题不简单,可又想着雁姬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对新月的心思的,压下了心底的一阵慌乱,学着雁姬的样子,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组织好思路,以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说道:“新月格格自然是格格!”
雁姬的心底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努达海竟然表现出一副厌恶她这个妻子,又积极为新月的事情做打算的样子,是已经做好了选择。
却不想他如今又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男人啊,总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雁姬以为努达海是男人中的异数,却不想一切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努达海,你还想瞒着我吗?”
努达海这一刻是真的有些慌了,看着雁姬悲伤到有些空洞的双眸,看着雁姬眼底的失望,努达海有一种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就散去了:“雁姬,你是不是累了。
我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们夫妻多年,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我怎么会瞒着你事情。”
雁姬垂下羽睫,眼底的失望快要溢出来了,心也一沉再沉,什么时候她和努达海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明明在去荆州之前,他们还是举案齐眉的幸福夫妻,有儿有女,心底眼底都是对方。
如今不过是多出来了个新月格格,他们之间竟然连最起码的坦白都没有了吗?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下,竟然还试图去遮掩什么。
这一刻,雁姬是真的有些佩服那个新月了,听说不过是个和自家女儿一样大小的女娃,却能够将努达海迷得这般团团转,着实是个厉害的女子。
重重地叹了口气,雁姬抬眸看向努达海,眼底浓稠的失望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只剩下了一派漠然:“我知道你和新月格格之间的事情了,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什么我和新月格格之间的事情,雁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新月的年纪就是当我的女儿都是可以的。
我怎么可能会跟她有什么。
雁姬……”
努达海想要辩解什么,却在看到雁姬唇角那抹嘲讽的笑容,眼底的淡漠的时候,说不出话来。
在这样的雁姬面前,他所有的辩解似乎都显得如此无力。
“努达海,你如果真的和新月没有半分瓜葛,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共乘一骑,又怎么会每天晚上与她共赏明月,还将她搂在怀里。
努达海,我不是三岁孩童,难道连这些都还分辨不出吗?如果我真的误会了,为什么你会向皇上请求让新月格格和她的弟弟住在我们将军府?他们身为皇亲国戚,圣上自然会有所安排,又哪来轮得到我们小小的将军府去操心这些。
如果我真的误会了,为什么你自从回来后,开口闭口全都是新月,却丝毫没有关心你出证这段时间,我是如何过活的。
也没有去关心珞琳和骥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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