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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不进反退?以前徐一苇对他虽然不亲昵,好歹相当关照爱护,怎么一夜之间,春暖花开变成春寒料峭了呢?
「徐老师……」在走廊里擦肩而过的时候,甄诚出声叫他,徐一苇像打发叫化子一样摆摆手,说:「我赶着去上课,回见。
」
「徐老师?」在餐厅,他刚把饭菜端到同一张桌上,徐一苇就露出吃到苍蝇的表情,丢下只动了几筷子的午餐起身走人,说:「我饱了,回头见。
」
「徐老师。
」下课铃响,甄诚跑到他们班门口等着,徐一苇故意拖堂,不顾学生们哀号一片,冷冷地说:「你先回去吧,我再讲两个例题。
」
他干嘛避自己如洪水猛兽!
?
甄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又当了一下午透明人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把徐一苇堵到厕所里,质问道:「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徐一苇转过头去不看他,说:「我哪有……你有什么好躲的……」
语气中的敷衍哪怕隔堵墙都能听出来,甄诚捏住他的下巴,命令道:「你看着我说话。
」
徐一苇扯开他的手,恼怒道:「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
甄诚叹了口气,问:「你是不是……那里还难受,所以心情不好?」
徐一苇气得头晕,可是一时又想不到别的理由,只好就坡下驴,以沉默代表回答。
甄诚松了口气,态度温柔不少,轻拍他的肩背,说:「别急别急,慢慢就会好起来了,晚上还想不想吃我做的菜?」
「不用了。
」徐一苇口气硬梆梆,「我回去看看父母。
」
「哦……」甄诚一脸失望,还想说什么,徐一苇没等他开口,一弯腰挣脱他的钳制,像条泥鳅一样溜之大吉。
虽然疑惑挥之不去,不过甄诚十分体谅地不再穷追不舍--在徐一苇完全康复之前。
晚上,徐一苇当然没有出门,而是一个人窝在公寓里,以泡面果腹,看生离死别的八点档连续剧来消耗无聊的夜晚时光。
越是看肥皂剧,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可怜。
电视里好歹还有几个人演对手戏,这房子里只有他这一根光棍司令。
独处的时候更觉得这房子空旷,连空气都充斥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寂寞,他缩在沙发上,想着某一对朝夕相处的情侣,就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
为什么别的锅都能配到自己的盖,只有他这个内外俱佳的好锅却一直空荡荡地没人来填满?
自怨自艾了半天,徐一苇关掉电视,洗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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