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痕迹。
江声留下来的痕迹,无处不在。
想翻日记,日记里除了自己全是另一个人的影子,随便打开一本书,书页间都会掉落对方随手夹进来的干花。
看到雨,想起有人讨厌雨。
看到雪,想起有人讨厌冬天。
连看到自己的手,都想起这只手曾被带着热意缠缚过。
他习惯了江声的存在。
习惯用江声送给他的那款香水,习惯吩咐保姆在每件外套放一盒葡萄口味的烟,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江声买礼物。
礼物在储物间越堆越多,没办法再送出去。
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最好的朋友”
,而是“前任”
。
那些堆积成山的礼物何尝不是楚漆越积越多的情绪。
礼物山第一次倾倒的时候,楚漆做出了选择。
如果江声觉得做朋友更好,那他就退一步。
反正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祖宗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玩得开心就好。
做这个决定到底是因为爱还是习惯,楚漆分不清楚。
但是也不重要了,有个词叫殊途同归。
“啪嗒——”
楚漆点燃香烟,注视着指尖明灭的橘红色火星,目光晦涩。
矜傲不羁的俊美脸孔在弥散开的烟雾中模糊。
他放松着靠在栏杆边,外套被风吹开似飞鸟漆黑的羽翼。
小屋外传来一阵响动。
楚漆俯瞰下去,看到一辆车从镂空的铁栅栏大门缓缓驶入,在干爽的地面留下两道湿漉漉的轧痕。
车灯关闭,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拉开车门。
穿着浅咖色风衣的男人下了车,手中提着两个小口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