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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衷不是这样,”
带土说,“我一直都是这样,你也一直都是这样。”
神志清醒的旗木卡卡西看着带土,对方面上早已不复战场上的冷厉神色,放松下来圆圆杏眼还有几分孩子气。
四十多岁将近五十的自己看三十多岁的他,不是小辈是什么?他这样又觉得有点羞愧了,不过该看明白的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入职时契约成立后对方并未以真身相见,契约也并未达成,与其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契约,不如说是对方借着契约出现在他面前。
夏目当时对出现在契约中的是一只猫特别惊讶,看起来是打消了什么知情嫌疑,实际上是坐实另一种怀疑。
之后这个怀疑在各种小细节中得到验证,直到今天,他听到了些自己想听到的。
于是旗木卡卡西问宇智波带土:“那你加入时之政府的初衷是什么?”
没错,他的怀疑就是宇智波带土早在他入职前,已与时之政府有所联系。
甚至还与夏目提前约好了会出现在契约中,不过并未提前说明自己会用猫的形态。
微醺状态的宇智波带土顿时一惊,他反反复复把之前的行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明白过来旗木卡卡西是早就有这个疑问了,所以对方才会在明明对时之政府怀疑颇深的情况下只搞了这么点事。
他手指摩挲几下冰凉杯壁,对这个局面反而接受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时之政府盯上你的时间很早,”
宇智波带土轻叹,“差不多在你卸任前两年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派出狐之助侦查你的动态……也许更早,只是那时没有谁有条件发现它,你也没达到时之政府的录用标准。”
卡卡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带土有些憋屈,认为自个不过是在证实他早猜到的东西。
“我通过狐之助在时之政府工作。”
他说。
旗木卡卡西颔首:“唔,能知道原因我很高兴,但我很好奇你的初衷。
会冒犯到吗?”
“不用如此怀疑我,”
带土说,“总归不会是再挑起什么大战就对了。”
沉默的一方变成了卡卡西。
就算用了说笑的口吻,这句话也没表面来得轻松。
卡卡西意识到自己这一再追问的语气或许有所不妥,导致带土对他最终加入时之政府,并明知小猫是伪装却不揭穿的这些行为,看作[疑心对方再一次挑起大战所以选择监视]了。
而他不在乎。
如今的宇智波带土几乎不发怒,他不在乎被怀疑,不在乎被欺辱,不在乎欺骗。
他是沉默的礁石,也是在磨难中成为灰烬的,曾经的殉道者。
宇智波带土到底在在乎什么?
卡卡西说:“我死了。”
“确实死了,”
带土点点头,“咱们一会去找潜水设备打捞尸骨还是先看船?”
“都不是,”
卡卡西抬头,说,“是我。”
“加入时之政府的[我],可能是忍者,或者不是忍者……总之,那个[我]加入了时之政府,死亡了。”
“而你,看见或知道了这件事。”
一声清脆碎裂声响起,精心吹制的彩色厚沿玻璃杯出现了裂纹。
银发男人伸手,把对面男人的手从杯子上拿开,小心摘下对方的黑色手套,检查过无伤痕后才放开,还把裂开的杯子挪到了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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