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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词没见过扬昌这样的景,几经入了神,曹雁禾晃了晃他的手,眸色与黑夜融为一体,“小时候我心情不好,就爱往这山上跑,看一看扬昌,看一看烟火,就总觉得自己还真真切切的活这世上,还是很幸福的。”
说完他嘴角浅了一抹微笑,“不过每次都是我哥来捉我回家吃饭,还被臭骂了一顿。”
说起往事,曹雁禾表情舒展,每每想起曹雁军提着手臂一样粗的木棍找到曹雁禾,抡着棍子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如今人走了,曹雁禾的腿还完完整整的连着他的身体,而那个大放厥词的人入了黄土化做一堆白架。
肖玉词拇指在他手背上了揉了揉,细微的动作让人难以察觉,像挠痒痒似的。
“至少你还挺自由,我小时候就跟关牢房一样,每天做不完的作业,学不完的兴趣班,除了乔德林这一个朋友,我的青春时期陪伴我的只有书本作业。”
曹雁禾放慢脚步,看他,“我们俩是在比谁过的更惨吗?”
转而看着台阶,往下走了一步,轻轻发出一声低笑:“不过我小时候过得还挺欢腾的,下河游泳,上树摸鸟蛋,这些事儿我全干过。”
肖玉词借着手上花灯微弱的光芒,照着脚下的楼梯,“也不是比惨,就是你提到了小时候,稍微分享一下。”
“分享你的苦逼学习日子?”
曹雁禾笑得更深。
肖玉词点头,笑了笑,“对,就是分享我的苦逼的日子。”
“得,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你说,一路上都有时间,你慢慢说。”
肖玉词脚步一顿,抽出手指戳他腰窝,“什么叫勉为其难?你想听我还不想说呢?”
曹雁禾反握住他的手腕,圈于掌心下,“想听想听,我那是口误。”
“装,我觉得那就是你的真心话。”
肖玉词白他一眼,反驳说道。
“真不是。”
新街的烧烤店,几人又来光顾一次,点了满满一桌,酒水饮料也点了好几瓶,酒是留给男生的,饮料则是给女生点的,而曹雁禾很自然的把肖玉词划到女生这边,抄起桌上的豆奶递到肖玉词面前。
“你喝这个,酒别碰了。”
肖玉词眼盯着曹雁禾递过来的豆奶,愣了一会神才反应过来,自个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个喝奶的小孩,默认一般开盖插吸管,嘴刚碰上管子口又觉得太娘,转手抽出吸管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肖玉词是默认了,这会儿谢竟南眼尖一瞧不乐意了,嚷着嘴闹,“唉?都是男人,就他一人搞特殊不好吧?”
曹雁禾抄起开盖器啪嗒一声开了酒瓶,动作一气呵成,手起盖落,先往自己眼跟前的塑料杯里倒了满满一杯,气泡都覆得恰到好处。
“他不行,一杯倒,一会我还得拖回去。”
肖玉词闷头灌了一口奶,刚咽进喉咙听见曹雁禾一说,手肘往他腰间一拐,眼神一瞥,“什么叫拖回去?我有那么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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