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觉得整件事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赌气隔着一堵墙硬是不去和萧离为说一句话。
每天宅在家里看书上网,穷极无聊就收拾旧东西。
这么多年来从他那得来的东西堆了满满一个大箱子,小时候他送的贺卡,上面写得根正苗红:“祝华夏同学新年快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或者“祝华夏同学生日快乐,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之类。
和他送的各种游戏光盘,几本不记得是他送的还是自己硬抢来的武侠小说,还有他隔了两三年送的同一款相框,以及连续几年送的同样款式不同颜色的杯子,软陶娃娃,和对讲机。
她还翻出来幼儿园毕业那年一同登上的那张报纸。
她穿着背带裙红皮鞋,他穿着背带裤打着领结,他们各自举着话筒对视,神气活现默契十足,仿若天降金童玉女。
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一眨眼认识了十八个年头。
小学够读三次,高中够念六遍,而大学都足以毕业四回还有富余。
活了二十二岁,有他陪伴的岁月几乎占据了人生的全程。
从还没有记忆开始,就在一起玩闹。
掀开窗帘打算敲玻璃叫他过来,仔细想了想,心里浮躁得很,还是决定去隔壁面对面跟他说再见,顺便发个脾气。
巧的是刚走到门口,门铃响了起来,她拉开门,萧离为瞪着眼睛问:“这么快。”
搞得好像她一直守在那里专门等着给他开门似的。
华夏一撇嘴,横眉冷目:“你来干嘛的。”
萧离为顺手把门带上,走进来揉了揉她额头:“拽什么呢。”
她故意用手擦了擦他揉过的地方,撅嘴:“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多大人了,也玩不腻。”
萧离为笑笑,“别费劲了,咱俩的历史是撇不干净的。”
华夏觉得胸闷:“撇不干净也得撇。”
他自在的坐到她的老板椅上,不怀好意的问:“傻妞,闹什么别扭呢。
是不是听说我要出国不舍得啊。”
华夏嘴硬说:“自恋吧你。”
心里想,这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萧离为眼尖,指了指写字台的桌面皱眉问:“你都闲得开始剪报了?”
她想要抢在前面把报纸藏起来,可是怎么可能会比他的伸手更快呢。
他看了那照片显然非常得意:“华夏,你小时候明明是个大脑门,现在怎么都看不出来了?”
她把报纸从他手里抽出来:“被你用球给砸没了。”
他笑,又把报纸抢回来:“哎,这照片剪下来送我吧,正好钱包里空着呢。”
“钱包空着当然要放钱啊,放报纸又不能花。”
“故意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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