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手了……”
疼痛一点没减退,反而愈加浓烈的传来,满头的汗水的湿润了我的墨发和枕头,一阵烦腻,我忽然想放弃生孩子,好痛好痛。
就在我准备放弃用力时,忽然感觉到嘴里有个东西,我完全不及思考,张嘴就恨恨的咬了下去,众人的倒抽冷气声中,我感应到嘴脚有股暖暖的腥味下流,我意识到这是杨官的手。
“再加把颈,小官官的头马上出来了。”
我爆发出那压抑的痛楚,大声的喊了一声,只觉山海般的疼痛拍击着我,身体里仿佛蹦出了一坐小山,然后爆炸。
我本能的舒了口气,而后陷入极度的昏迷。
迷迷糊糊的,我被一阵疼痛惊醒,周围奇异的安静,只听见三道均衡的呼吸。
我缓缓的对睁开双眼,出其不意的对上两道清冷的目光。
“你该走了。”
看来我已经生产完了,远处趴着昏睡的静梅和红衣,显然她们是被某人卑劣的点了睡穴。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轻哧一声:“你可真没良心,我才帮你的表妹生完孩子,你就要赶我走了。”
杨越泽眼里的寒凉浓浓蔓延,好脾气的扶起我,在我头上摸了摸,完全一副兄长关心妹妹的神色:“她自己也能做这种事情,是你非要帮她做不可。”
我顺着他的手低下头,仿佛满面的羞愧,道:“过奖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此时的神色一定可以把我杀死,我直接忽略掉头顶那两道厉芒,就是不愿意抬起头。
“听话,你真的该走了。”
“我知道我该走了,只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在我的妥协下,杨越泽静默了许久才说:“我让秋道长超度了你,去投胎吧。”
我的身子在他硬朗的怀抱中抖了一下,假装镇定的问他:“我可以继续留在杨家吗?”
“不可以。”
他仍在温柔的抚摩着我的头发,语言完全不容商量。
我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指下床,小心翼翼的掩饰起眼里浓浓的不满和戒备。
这个身体果然很虚弱,我几乎脚步不稳的度到桌子前,我极力聚集力气倒了杯茶,笑道:“若是我说不出,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就由我来‘请’姑娘出去吧。”
秋道长忽然从昏暗的帷幕中折身出来,我居然未感觉到他的呼吸。
而杨越泽明明知道有人在此,居然还这样肆无忌惮的摸“惠喜”
的头?我对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奇了。
“可是我就是不想出来,我舍不得离开杨家,这可怎么办呢?”
我无限懊恼的样子,仿佛为难至及。
杨越泽也不生气,他背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种遗世独立的风韵在他周身散发,他温润的声音若一汪恬静的春水,在我耳边涣涣流动:“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我并不是在跟你争求意见,而是在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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