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什么都缺,可是药却从不曾缺过。
特别是硝酸甘油,几乎每个柜子里都有一瓶,我能背出哪个厂家的药品更好,能知晓哪个成分的药物对我妈更有针对性,能洞悉这种药吃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
去过医院,医生都会笑称我俨然一个心脏病专科医生。
可是。”
她唇角划出更深弧度,酿出一弯苦笑,“还是没能阻的了这一劫。”
她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自从妈妈逝去,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说这么多话。
眼前突然笼下一团黑。
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
那么用力,用力地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
他身上原本的气息与汗味掺杂,混合成另一种奇特的味道,她明明感到想要窒息,可心却觉得无比安定。
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直到那一声手机铃声响来,如同一把利刃。
突兀的划破了他们之间地平静,她甚至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割裂的声音,呲的一声,尖利却刺耳。
可他任性的不动,就那样任电话铃声一声高过一声,依然固执的抱着她。
容沫抬头,撑开身子,微微一笑,“手机响了呢。”
他看着她良久,直到手机铃声彻底在那样的眼神对视中消匿。
再次化为暧昧的沉寂。
容沫轻轻垂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可不巧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又响了,你接吧。”
她看着他。
指指他的外套。
他还是不动。
容沫叹了一声,转身下床自他外套掏出手机,低头,“景茹”
两个字跃然于上。
她微微一笑,伸手递给那个依然一动不动的男子,“给你,夫人电话。”
他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过去。
低头扫了一下,便用力一甩,只听砰的一声,手机的零件四散狼藉。
她一愣,眼中立时划过一瞬酸楚,但是转过头看他时。
又再次掩了下去。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指指表。
“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家人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便拾起搭在沙发背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顺好放在他的床边,“我去洗手间,你穿上衣服,走吧。”
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觉得一紧。
他用力的锢住她地腰,头埋在她腰间的一侧,“容沫,容沫……”
心中那么汹涌的酸涩又要腾涌上来,容沫吸了吸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易明晞,手机摔了可以再买。
这不是解决问题地方法。
所以,不会起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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