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晚上,陈济棠却莫名浮泛着一丝心酸,他把脸深深地埋在锦如后背,露出十分的为难:“沈锦如,我要郑重地同你讲一件事。”
锦如早有预料似的嗯了一声。
“我是革命党。”
那一刻,锦如心里浮现出以前许多学生革命党同她大谈特谈信仰、主义的情景。
怎么,那样热血高歌的人,竟然教员里也有么?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
锦如始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你家里三天两头就有访客登门,你们……”
“那是我跟同志们在接头。”
“你在中央大学的课程就那么几门,但你却经常深更半夜才回来……”
“那是我在进行地下活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任务的。”
“那么,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陈济棠沉声道:“驱逐倭寇,恢复中华。”
这八个字的份量,不肖多言,锦如怔怔地流出泪来。
她以前只觉得自己痴心错付,她发自内心地怨怪陈济棠,她恨他的前后不一,可偏偏,她爱的那个人又默默从事着一桩改天换地的伟业。
同家国之事比起来,她个人的爱恨当然是微不足道的,可是,谁又能给她一个像样的交代呢?
陈济棠的苦衷那样宏阔,理所当然地,她要原谅他最初以及最后的薄情,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立场去拿他怎样了。
然而她自己的情感呢?
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再怎样撒诈捣虚地骗她,她也只能受着,难道她还能劈头盖脸地数说他一顿,说他不该为国尽忠么?她做不到。
她也不能这样做。
到了后半夜,秋雨淅淅沥沥,越下越沉,外面不知哪处酒肆的胡琴声跟着越拖越长,就像锦如这一生的爱恋一样,拖拖拉拉的,永无尽头了。
锦如知道,那晚,陈济棠是去同她划清界限,同她诀别的。
又过了两日,卢照一家启程去重庆。
同乘一船,周以珍不想见到的人全都得见,她那张略显风霜的脸从早冷到晚。
听说太太把那车夫弃了,卢维岳难以说清自己作何感受,兴兴头头地,他还跑到卢照她们那一节船舱去说了话。
话虽是说给舱内不相干的人听的,但意思却一丝不错地飘到了周以珍耳朵里,她晓得,自己那个风流多情的丈夫现下又来给她赔礼道歉,又来粉饰太平了。
实在是恶心。
那是许多年前,卢维岳跑生意还攒下一点子辛苦费,周以珍替他存着,家里家外还是一样紧巴巴地操持,她把丈夫的辛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可卢维岳却不这样想,他跑到上海去快活。
周以珍一辈子都记得,她掀开紫红帐子,里头赤条条躺着的,正是她丈夫和另一个不知名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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