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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我看一下这个吗?”
许渭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礼金簿。
“可以”
黑色的账簿长约30厘米,宽20厘米,边缘处鎏金,制作考究。
翻开账簿,每一页都是纵向网格,上面一行记录着参加葬礼的人名,挨着姓名下方的一行写着随礼金额。
陈氏家族,也算大,一页又一页,账簿几乎用完大半。
忽然,一个名字吸引了许渭的注意。
“这个陈敏,是谁?”
“哦,算是我的同辈,住在漓水湾”
“她丈夫姓汪?”
“对,您怎么知道”
“她来了吗?”
“来了”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进许渭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清晰了,许渭合上账簿立刻在人群里搜索那个身影。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能先离开吗?葬礼上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陈禹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在许渭问话期间,已经有两个人过来找过他了,今天毕竟是自己爷爷的葬礼,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儿,搁谁都不想耽搁。
“好,你忙”
虽说一个小镇上同姓氏相熟也不意外,可许渭还是被这种巧合打乱。
葬礼上人们穿着都是深色,要找寻一张面孔实属不易,还好,那个身影总是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她的下巴永远向上扬起,很快,许渭看到了陈敏。
人群不远处,陈敏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将她的身型衬托得愈发修长,嫩白的脖颈暴露在冬季的湿冷中不加掩饰,直直地倔强地挺立着。
她依旧在后脑勺挽着一个发髻,一根簪子穿过发髻,一端的紫色挂坠微微晃动,今天的簪子是黑色的。
“你好,还记得我吗?”
许渭主动走上前去,说不清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女人,许渭都莫名有些紧张。
陈敏闻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许渭一眼,迟疑几秒,似乎是在回忆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男人,“记得,许警察,在新京见过面”
陈敏点头,勉强地挤出些许笑意,算是礼貌的打过招呼。
“挺巧的,在这里又见面了”
22岁的许渭,在这个女人面前,需要刻意挺直身板才能在气场上略胜一筹。
女人没接话,只是望向远处人群,双目格外深邃。
“你和过世的老人也是亲戚关系?”
“县城不大,细细盘点的话,人人都有关系,小的时候我经常到这里找陈爷爷玩耍,他是个很和善的老人,他和我的爷爷是表兄弟,算是比较亲近的关系了。”
女人的所有语言温柔,镇定,没等许渭再问什么,就提前开口“对了,许警察,您怎么在这里?难不成陈爷爷的死也存在一些疑点?”
“陈老爷子的去世没什么疑点,但参加葬礼的人可能牵涉其他案子,所以过来走访一下”
“你是从新京过来的,这葬礼上,可能只有我和你见过面,你来这里该不会是特意寻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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