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段感情带给我的阴影时常在午夜梦回缠绕着我,我甚至都不敢切实地肯定,是否被人真诚地爱过。
梁仕沅被我怼的闷声不吭,无意间已经到了我家楼下,他放缓了脚步,最终驻足:“阿越,我没那么复杂”
。
我最受不了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明爱而不得的人是我,他却像是这段感情里冠冕堂皇的受害者。
他喉结微动,没有多余情绪的表情引怒了我,联想到过去种种:“梁仕沅,我觉得你不是有病,你就是个疯子,你是不是觉得玩弄我这种人的感情特别有成就感?你错了,我喜欢你时,你是发着光的,后来你把灯灭了,我发现抬头也能瞧见满天星光”
。
我有些懊恼,想将手头已经凉透了的红薯丢给他,但转手便丢在了垃圾桶里,我没有回头,再多的情绪,隐忍不发地带回了家。
小区里的路灯早在冰雹那夜就被砸坏了,此时闪烁不明除了人心还有灯光。
他最终没有多待,消失在黯黑夜色中。
第7章波澜不惊
自从我高中开始,我爸妈近乎举家搬迁到市区定居,上大学那年,我爸同朋友合伙开的律所,赚了点小钱,便将我爷爷奶奶接到了一起,鲜少踏足老家。
研究生毕业后,我便从爸妈家搬了出来,自力更生在医院附近贷款买了个两居室的小公寓。
医院全年轮休,年假鲜少,所以我们家基本都在市区吃年夜饭,偶尔几次回老家,也都是老一辈想念家里亲朋好友。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年初便吵闹着搬了回去热闹,我们拗不过他们,只能从了老人家的心愿。
往年的年夜饭也从市区变回了老家。
老家距离市区仅2小时的车程,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最后一次踏足这里,还是在大四,那时候刚和梁仕沅分道扬镳,他去了美国,而我继续留在医大读研。
幼时居住的房间依旧保持着整洁,大年三十那天吃完年夜饭,我便同亲戚家的小孩们一同在院子里放烟花。
我们先是将烟花排排放、堆砌在一起,从祠堂里面取了根香火,用独苗的烟火去引燃,节节退后去远观其景,丝毫不逊色于城里绚丽的灯火通明。
我正被眼花缭乱的烟花迷失了心神,有个旁亲小侄女捂着耳朵,小跑到我跟前来,朝着我连声叫唤:“姑姑,家里有客人找你”
。
谁会在大年三十就拜访?何况我几乎与幼时的朋友圈失联了,正当我埋头不解地朝屋内大厅迈步走去时,被人从后肩推拉了一下,转头一瞧,原来是江铖涛带着他女儿来同我炫耀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年回来?”
,江铖涛唯一不变的本事就是万事通,但凡村里有个风吹草动的,他总能最早知道。
“就我家那赌场,就没有消息能过得了夜,你那婶婶也是够为你操心的,你人还没到家呢,就已经为你物色了几个相亲对象,说到这你还是得感谢我,帮你打掩护,吓跑了几家”
,江铖涛边调侃着我的事,边将他女儿往我怀里塞,“我女儿可爱不,是不是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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