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礼部要好好办清明祭祀的典礼,有了点现成的功劳在,我才好去向父皇邀功。”
萧洛耸耸肩,拿起她的香囊继续绣,“听起来是个大计划,要耗许多时间精力才能完成,我还是先给你把香囊做好吧,睡个好觉养好精神事情就办得成了。”
梁戚瑀托腮看着萧洛手里的动作,笑道:“比不得你的刺绣繁复。”
而后梁戚瑀忙碌起来,萧洛就是想见他也不是太容易,只好借着春季繁多的法事替他祈福。
萧洛比较常去的是京中的重恩寺,和她母亲一起,每逢初一十五去礼佛。
这日礼完佛后,萧洛挽着母亲走出大殿,见到一旁的小路上有几个小沙弥扛着小树苗脚步匆匆地往后山去了,萧洛便去问住持寺里是否有植树祈愿的法事,住持说两天后有一场,萧洛于是请住持帮她种下三棵,求平安,求前程顺遂,求家宅和睦。
萧夫人看萧洛这般周到的模样,又想她近几个月老是往外跑,猜到她大约是红鸾星动了。
世家子女之间交往甚密,本就多有小宴席,且萧洛似交到了很要好的朋友,还常去找她的三姐姐萧茗聊天,因而她不在家中时萧夫人也没有怎么管她,但此刻萧洛的表现有点过于明显,做了一件心中不藏着特别的人和未来的家的女儿们不会去做的事,不由得萧夫人不怀疑。
“洛儿。”
“是,母亲。”
“你这段时间总是外出,是去了哪里呀?”
“和安南将军府上的张二姐姐一同去拜访了几位夫人,还有几位以前不怎么熟识的姐姐妹妹,都是世家中的姐妹,理应常来常往。”
萧洛没有撒谎,梁戚瑀去忙他的事了,她也没忘梁戚瑀说过的话,尝试着和世家中的女眷建立一种虽不算特别亲近,但多少可以说上话的关系,以后若是需要她去走动的事,也好有路可走。
“嗯,是应该的。”
萧夫人亦认同萧洛所言,但接着又问道:“还有呢?你还去见了谁?这个人,你得了空就去见他,见不到了心里还要念着,一刻都不得安生是不是呀?”
萧洛被母亲的问题问得脊背一凉,面上强撑镇定,心里迅速想了一遍自己有没有露出马脚,又安慰自己不会被母亲抓住小辫子的。
为了不暴露行踪,萧洛给了替她驾车的车夫许多补贴,几乎是他在萧府做事能拿到的钱的一倍还多,为此把她攒下多年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
幸好她的相好是个有钱人,平时做什么都不用她花钱,不然她也要像三姐姐那样当掉首饰换钱了。
但萧洛想母亲当妻子当了几十年,经验丰富,母亲都这样问了,便是心中笃定,她嘴上的否认已经没什么用了,还不如不瞒着母亲。
虽然母亲一辈子只知道忍耐,但无论如何也是生她养她的人,哪怕帮不了她,也不会存有伤害她的心思。
萧洛挽着母亲的手紧了紧,更加用力地贴在母亲身旁,小声道:“母亲,是有这么一个人,现在女儿还不能告诉您他是谁,但女儿向您保证,这并不违背父亲的安排。
从前您和女儿说过父亲和俞尚书走得近,萧府和俞府也就走得近,女儿对再一步加深两家之间的关系已做好准备,可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昔日密友转眼间成陌路人也是常事,皇上对俞尚书已生嫌隙,父亲想借俞尚书之力获得些更多东西的打算不再值得经营,父亲也好,女儿也好,都要静观其变另寻他路。
女儿现在寻到的人,亦不能说是稳如泰山不可动摇,但女儿愿意赌这一把,望母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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