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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听到院子里喜鹊在叫,便知今日必有喜事,果然下午便见三公主造访。”
李充仪端正地坐在榻上,纯阳和宁阳在下首的座位上坐了,宫女们奉了茶来,宁阳便让月桂把准备的食盒拿来。
“我那西憙阁里的宫娥做的小点心,虽比不得御膳房的厨子,却还想着拿来给李充仪和二姐姐尝尝,只不要嫌太难吃才好。”
李充仪忙笑称:“三公主客气了。”
又与宁阳聊了些家常,多是在文学馆识字学礼的事,只是闲谈间多把话题扯到安阳身上,宁阳故作天真地她问什么就答什么,心里却明白,比起自己这个皇后的养女,这位李充仪怕是巴不得今天来找她女儿的是安阳。
只可惜纯阳性子软弱少言,安阳对她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她和永阳倒还能聊得来。
眼见着聊了些时候,宁阳这才说起今日的来意:“前段日子,二姐姐送了方帕子给我,我瞧着那绣工真好,便想着来请她去我那里教教我。
不知李充仪可允?”
李充仪面上笑了笑,眼角却狠瞪了眼纯阳,笑道:“三公主亲自来了,本嫔哪能扫了你的兴致?只纯儿这丫头平日就是个笨的,自己的事都还做不好,竟还想着给人做师傅,真真不知深浅,三公主别太认真才好。”
宁阳一愣,见纯阳端端正正地低头坐着,手指绞着帕子,偶尔小心地抬眼看看母亲,又朝自己这边看看,很是小心局促的样子,便不由想起之前听来的闲话。
听说李充仪因为之前做过司衣,贤妃常讥讽她只是个绣娘,因此她便不再拿针线,也不喜纯阳学这些。
怎奈许是承了她的基因,纯阳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平日里性子软弱的她,却对自己认定的事就是不改,因着她好歹是个公主,李充仪便是心里不愿也不好罚她,只发现她做这些便不给她好脸色罢了。
这些事宁阳是从安阳那里听到的,她惯爱却打听这些事情,至于可信度自己从未去验证过。
不想今日见李充仪的神情,怕传言未必不实。
若真是这样,自己今日来请纯阳,岂非害得她今后又被母亲骂?
这可不成,她虽是个明哲保身不爱惹事的,可也没冷漠到害了别人还不以为意,既然事情因自己而起,那便要想办法化解。
宁阳心思百转,忽想起那日安阳说,李充仪总让纯阳讨好各宫娘娘和几个姐妹的事,不由灵机一动,脸上堆起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真是瞒不过李充仪,其实我也只是拿二姐姐教针线这事做个借口罢了,我们又不是那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哪里用得着学好这些?再说了,就算学起来,能坚持多久还是个问题,只当是玩儿罢了。
况且四妹妹常去我那里玩,时日久了便觉得只有我们二人,没个意思,是而今日就来喊二姐姐了。”
果然,此番说辞马上便令李充仪改了态度,毕竟去宁阳那里就意味着能常见到安阳,而且还常能见着皇后,若表现好了,倒也不失为争宠的机会。
于是便就着台阶笑着对纯阳道:“既是三公主来请了,便就跟去吧。
只是你过了年便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要知礼懂分寸才好。”
纯阳忙起身恭敬地应了,李充仪又命宫人准备了回给宁阳的礼盒,这才放二人同去。
出了贤芳宫,宁阳试探着问:“二姐姐,我今日来得唐突,该不会害你被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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