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铺子就砸了,这却是为何?哦,我知道了,握着这个把柄,咱们告他去。”
周氏笑的阴阴的,道:“先不说破,之后你就知道了。
女婿,先前你岳父就找你见客来着,这会儿你就去吧,我不白嘱咐你了,你那心眼子可比我多,比我滑,由着你的性子来。”
钱金银笑道:“若能让岳母出一回气,令小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周氏笑的花枝乱颤,摆手让他走,洛瑾瑶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气的脸颊鼓鼓,重又坐回去,把毁了的画揉成一个纸团扔在地上,道:“你们还说我这儿也不懂那儿也不懂的,你们从来也不跟我说,我哪里就懂了,哼。”
周氏重新嗑起瓜子来,笑睨着洛瑾瑶道:“就不告诉你。”
“阿娘,连你也逗我,我不和你们好了。”
周氏又咯咯笑起来,美艳耀人,半响儿才道:“我落下的那个胎,若能长到现在也和女婿这么大了,也一定会这么暖我的心。”
眼角两颗泪滑落,消失在引枕上的牡丹花簇里,又快又疾谁也没瞧见。
洛瑾瑶知道自己上头有个成了形的哥哥没了,后头还有个几个月的弟弟也没了,心里也觉可惜,轻轻抱着周氏故作可爱道:“阿娘,我也是,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周氏笑喷,塞一颗瓜子仁到她嘴里,“你就是我前世欠下的债,不气死我就了不得了。”
“我不依,那是以前了,我现在可乖了,阿娘让我往西我绝不敢往东的。”
眨眨眼,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逗的周氏又是一阵笑。
前头花厅里,宣平侯不见钱金银就是不走,一碗茶都喝清汤了,说完他的养鸟经又开始说他的钓鱼经,现在正开始向洛文儒教授斗蛐蛐的经验。
“脚长头大尖尾梢的‘海狮形’,落夹重,咬口快速,浑身王霸之气,乃是蛐蛐里的常胜将军,你要是遇上这种的就不要犹豫,一定要买下来,还有一种披袍带甲的,生相显威,鸣声洪亮,行步端庄,我称这种的为二将军……”
宣平侯正说的口沫横飞,洛文儒听的两眼带花,钱金银到了,临来之前拐去了膳房,偷了个红辣椒擦了擦眼角,这会儿看他就像是哭过的。
“岳父,你可要为小婿做主啊。”
钱金银上得厅堂里,往洛文儒面前一跪,声音都抖了三抖,“小婿在崇文门的绸缎庄被人给砸了。”
洛文儒一听心里就先生了三分的气,他也是好面子的,俗语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砸的哪里是钱金银的铺子这明明打的是他的脸,当即就道:“是何缘故,你细细说来。”
钱金银遂道:“今儿个小婿去铺子里盘账,那些地痞冲进来就砸,我吓的了不得,躲在一边由着他们砸,砸完了我还捧上银子给他们压惊,我就问是谁和我过不去,那地痞我之前也是打过交道的,他一时大意就露了口风,道是受了宣平侯府的银子。”
宣平侯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就站了起来,“这不可能,要是我们府上做下的,我今儿个怎么会来给你们赔礼道歉。”
钱金银一抹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两面三刀。”
“放肆。”
洛文儒一声喝,钱金银跪在地上不吱声了,委委屈屈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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