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温素转到普通病房。
她颅内出血不算多,清醒以后不出瘀血意外淤血吸收就转危为安。
严重的反而是气胸,她肋骨受伤后空气进入胸膜腔,造成肺部压缩,呼吸都成问题。
又进手术室在胸口开了口子,插了引流管,每一次呼吸都会有积血顺着引流管流到瓶中。
谢琛过来的时候,护士正在换引流瓶中液体。
她似乎很疼痛,平时无汗的人,细汗淋漓,眼睛空大无神。
“温小姐意识现在是清醒的。”
医生在旁边解释,“但还会不间断陷入昏迷,护士四个小时会叫醒一次,随着时间延长,如无意外,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坐起来。”
谢琛在床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牙根咬的紧,鬓角轮廓起伏,像一片压抑的死海,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波涛汹涌。
“别怕。”
谢琛停顿一下,“伤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温素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存在,迟缓的转过头,“谢琛啊……”
记忆好像连续起来,她要死了吗?怎么什么都没想起,只记得他呢。
“是我。”
谢琛手上用力,攥紧她的手指,让她感受自己。
“好疼啊。”
她意识清醒却混乱,跟世界像隔着一层膜,纷纷杂杂的没有真实感,“你怎么来了,季小姐呢?你们订婚了吗?”
她在自己的世界胆子大多了,那些憋在心底快要发烂的话,她都想问出来。
“……”
谢琛心里像长了草,“我没订婚。”
她浅显易懂,一直在乎什么他心如明镜。
他不习惯解释,况且之前已经解释过一遍,她不会做第三者。
话说出口,就是承诺。
可她嘴上信了,却偏偏憋在心里,不问不显。
他有时候逼迫,也被动承受,很避讳这个问题。
“还没有吗?”
温素眼皮轻抖。
她在一片素白床单里,比布料还白,有引流管中刺目的鲜红对比,恍惚一阵风就能吹散。
谢琛胸口闷堵,目光落在她脸上,“我不……”
“二哥。”
门被推开,季淑华拎着果篮,抱了一束百合,“管平告诉我温小姐已经醒了,我过来看看。”
她被丢在谭园酒醒后,就联系管平,却一直打不通电话,直到今天早上才接通。
她直奔医院,也是想瞧瞧这个女人能狠到什么程度,icu都进去了,伤却说重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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