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顾雍一贯寡言少语,谁也没料到他竟主动与主公攀谈,并且罕见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甚至足足说了二十二个字
周遭望向他的目光一时惊讶极了,而稍老道的,已听出了其中的门道海昌作为吴第一座也是当初唯一的屯田郡,粮产丰饶远胜吴中其他郡县,而这独一份的优势可不仅仅是因为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更得益于海昌的县衙门数年督促,教化一方。
而旧日独自挑起这大梁的,不是别人,正是而今的大都督陆伯言
当初陆氏一族迁居荒僻的小县,茹苦数年才有今日富饶一方的海昌,如今用自己的公绩去填前线的漏洞,叫人如何开口反驳
顾公的话听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啊。
两国开战的节骨眼上,运粮一事暗布危机,丝毫不啻于前线拼杀,但中途可捞的油水也少不得令人眼馋。
是故,担此重责的是谁,顾雍虽未明说,但想也知道必是与顾、陆二家交好的世家子弟,才能让其放心地委以重任。
想通这其中的枝枝蔓蔓,世家出身的大臣都干脆利落地闭上了嘴,而其余寒门子弟虽不屑这两家同气连枝的态度,却也委实不愿开罪气头上的孙权。
在场诸人各怀所想,这一瞬的心思急电般转过心窍,整个大厅便寂哑极了。
风声窃窃拂卷落雪,在这刹那掩过孙权已封冻成冰的冷淡眼瞳。
他近乎萧杀的声音冷冷响起“前线士兵浴血奋战,所求粮草一铢也不可克扣夷陵败则江陵危,江陵失守则整个吴地再无天险倚仗。
谁敢在这个时候动摇军心,孤立斩不赦”
风雪不止。
躺在地上的长剑青锋半出,雪白的薄刃在朔风中划过一丝凛冽寒光。
剑光映上孙权那双定然的眼眸,却是无比清晰地照出深处的决绝与肃杀。
此战关乎一国存亡,万千死生。
不容私,更不许败
虽未明说,但孙权那份与夷陵共存亡的意志已昭然若显,方才还心怀疑窦的大臣们霎时低垂了头,不敢再质疑主公的安排与调度。
孙权只向顾雍“丞相。”
顾雍秉手一拜,立即道“臣这就去办。”
事已至此,谁也不敢再开口质询顾雍究竟要将此事委任给哪位属下,众人埋首间目光悄然交流,却都猜不透这陆伯言究竟有什么后招,能让主公拿整个长江防线给他作赌。
等人都散尽,大厅中的孙权拂袖落座,轻轻揉了揉额头。
“陛下。”
一袭缁衣的清瘦剪影踩着厚厚的落雪迈入厅中,见青锋落地,雪刃横出,却无半分害怕的意思,两步跳过那骇人的长剑,轻快走到孙权的面前。
“臣愿从军而去。”
孙权掀起眼皮打量一眼,沉郁的脸色并不见好转,反更头疼地皱起了眉“不许。”
前线危机四伏,岂容小辈放肆胡闹
来人眨了眨眼,不肯轻易放弃“臣上前线不是为了玩闹的,既然是持久战,必历寒冬酷暑,经风霜雨露,则不免五邪入体,百病横生。
或许,都督正需要臣微薄之力。”
五邪入体,百病横生。
这倒与陆逊所提出的战术不谋而合。
知道对方并非一时兴起,孙权这才以正眼瞥他,在其坚定的眼神中缓缓松下紧蹙的眉头,只道“夷陵前线凶险,你时刻跟着伯言的营帐,不可任性胡来。”
得他许诺,那人也便收敛了笑意,郑重道“臣明白。”
二月初春,东风和畅。
度过了极冷的一个冬天,冰封的长江渐解开冻结,上下游之间的来往逐日繁华起来。
尽管夷陵之前就是蜀国大军,也阻止不了复苏的春风吹绿两岸杨柳,习惯了战事的商船小心谨慎避开军事要道,抄险径颠簸着继续南来北往的吆喝。
长篙卷着漩涡,在船夫用力一撑间送船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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