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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锦心这时候知道沈端言的好了,不过这位是你对她好,她盼着你对她更好的,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知足,永远不懂得什么叫“人家凭什么帮你”
,更不明白什么是适可而止。
所以,孙锦心眼见着做公主陪嫁的事得到解决,转念间就把心思放到“成为皇储的女人”
这个任务卷轴给拎出来点确认:“表嫂,经此一事,真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唯能盼着表嫂指条明路,还请表嫂教我。”
又是一个来请她教的,沈端言真想吐满满一屋子槽点,末了却轻笑一声说:“锦心表妹是个明白人,主意也正,表妹不妨直言,到底心里想着什么样的人家。
若是合适,便托良媒上门去,女家求男家,如今也是常事,并不出格。”
这却让孙锦心怎么开口,难道直接说“表嫂,您亲爹肯定知道哪位能继大统,不如您就直接把我塞过去吧,做侧室做妾都不要紧,只要日后能有大前程,必定不忘表嫂的好”
。
可这话不能这么说,一来不敬,二来隔墙有耳,三来这表嫂也并不如何对自己掏心掏肺,一句话说错没准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表嫂,我……我曾见过齐王府三公子的文章,极是倾慕,也曾远远瞧过一眼,当真是绝代风流的人物。
是以,我……”
齐王府三公子是嫡出子,也在皇帝的考虑之中,能力不高不低,赢面不大不小,样貌才学倒是一等一。
不过学问再好,没那份气魄和城府也是不成的,所以齐王府这位三公子在一干人选里一点也不显眼,只是不知孙锦心怎么打上这位的主意了。
可能性有二,一是想着齐王赢面不大,想嫁个宗室富贵荣华过后半世,二是觉得齐王赢面不错想下注,日后荣宠至极也说不准。
沈端言思来想去,觉得表妹都有可能是后者,不得不说孙锦心真是长了一颗鲜花着锦的心,又想要风光又要得实惠,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与齐王府的小郡王并不相熟,父亲倒是与三公子有些来往,这位文章确实不错,父亲颇为欣赏。
只是三公子已有正室侧室,表妹是正经好人家的女儿,哪有去给人做小妾的道理。”
侧室还能说宗室子,侧室也体面,可妾在哪儿都是个玩艺,除非真是能做皇帝的妾,那倒还有几分体面。
可皇帝的妾,也有不受宠的,不体面的,孙锦心哪来的强大信心。
看来,这锦心表妹是无论如何不能在醒园多留,还是要早点让顾凛川把人送走,还有那顾闻和几个小的,也早些送走才是。
顾闻那里到处走动,一个大男人成天不干正经事,这里喝喝酒,那里眠眠花,走动的都是些巨富之家,不注意倒还罢了,要是有心盯着他,只怕都要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顾家怎么怎么样,沈端言不担心,甚至顾毒草要出事,她也能幸个灾乐个祸,可不能有人威胁到她的安稳。
历来站队站错,就有很大机率被贯上谋逆罪,这罪一压下来,沈家也要跟着受牵连。
沈观潮和沈大、沈二可都不能受牵连,那是她在这里安生立命的真正靠山,要没了他们,她的好日子只怕要到头。
沈端言仔细思索再三,根据自己这些日子来跟毒草的谈话方式来看,毒草其实对直接说明白很受用,于是她决定直接讲。
反正连萧霄的事都直接摆开来说过了,还有什么事是需要隐晦来讲的。
所以顾凛川处理完事再到沈端言屋里来,晚饭还没吃上,热茶都还没送到嘴边,沈端言就直接给他扔一深水鱼雷:“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女人要想体面地活着,靠的是娘家和夫家,我的意思很明白,他们要作死,清清静静地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作着我一点意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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