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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他这个时间线和世界线上,本来就有的源赖光,而另一个,则是来自未来的他。
鬼切敏锐地发现了安倍晴明在称呼上的问题,他在称呼此世界的源赖光时,只是平淡地用姓名称呼,但在形容那一位更加强大的源赖光时,会更加熟稔地以“赖光大人”
形容他。
就好像两个人其实是相熟许久的似友非敌的关系,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鬼切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源赖光也好,安倍晴明也好,都对对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两个人的观念是完全不同的,曾经他作为源氏的刀剑自然是知道得很清楚。
这位安倍晴明口中的“赖光大人”
源赖光,在被鬼切“杀死”
之后,并没有真的死去,并且意外地获得了某种感知的能力这是最重要的时间点,也就是现在鬼切所处的时段。
他以自身为媒介,开启了一场极其可怕又非常恐怖的逆转和时空的破坏,代价就是在他选择支线上的整个世界全都崩溃了,但与此同时,他也终于逃脱了那种既定的命运。
在流浪中,他到达了很多的世界,通过将其他世界的自己或者其他人打败,他逐渐地积累力量,并且成为了更加强大而可怕的存在,在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到了地府也就是安倍晴明等人所处的地方。
安倍晴明一直都知道他心中大概有某种他自己都没有完全意思到的执念,不过他最终还是成功地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
借由时之政府的力量,他找到了他曾经所处的世界的根世界。
这就是鬼切所处的这个世界了,这是源赖光的本源世界。
所以,他虽然能够任意穿梭甚至破坏其他世界的规律和“自己”
,却不能够肆意地干预这个世界,尤其是在他“离开”
的这个时间点之前的事情,在他离开的时间段之前世界意识对他的压制将会到达极致。
但是在这个时间点之后,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将不是问题,曾经的他就能够让整个世界都崩溃,现在的他更是想做什么都能够做什么。
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要这么做。
简单点说,就是从现在到以后,源赖光想要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或事做什么,都是相对比较简单的事情了。
能够阻止他的人不多,安倍晴明是稍微能约束他行为的人之一,本源世界是很重要的,哪怕这不是历史线的本源世界,也同样有着无可取代的价值,是不能够让他一次次地摧毁的。
大约也是无聊了,安倍晴明为了稍稍控制一下源赖光的做法,不让他玩得太过分了,才特地到了这里。
鬼切始终平静地听着。
看他的表情,没有惊讶,也没有诧异。
他似乎并不意外源赖光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又善于玩弄人心的人。
他的残忍,鬼切如何不知道。
被他放弃的人或事,他总能够最快地抛下甚至破坏。
想到这里,鬼切的心里又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疼痛。
鬼切的目光不由自主但落到了手上似乎即将彻底碎裂的血戒上。
小纸人也跟着看过去,从僵硬的画出来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个戒指”
鬼切手指动了动,不安地问出来。
小纸人抬起了头,还是那般微笑地看着他,鬼切却莫名有一种自己上了套的感觉,就好像是安倍晴明正等着他提问。
“这可真是精良又可怕的技术,以鲜血和咒术凝聚成的具备相当效力的戒指。
唔,让我看看”
“啊,这是赖光大人的鲜血,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啊。”
小纸人点点头,“居然把自己的血给你了,要知道以赖光大人这般实力来说,能够影响和牵制到他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他自己心甘情愿给出的鲜血绝对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东西了。”
“落到我这样的阴阳师手里,能做的事情就太多啦,能让他狠狠地狼狈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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