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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也早听过宗室蛀虫们给明朝带来的巨大负担,叹道:“你说得我都要吃不下了。”
感觉自己加入了蛀虫行列就是犯罪呀犯罪。
邵良宸笑了笑,给她添了一筷子鱼肉:“吃完饭早点歇着吧,卷宗上所写的王府里那些人,明日想必都能看见了。”
天气凉了,屋中生着小炉,上面煨着一铜壶的热水。
因何菁还不想在这个无可信任的鬼地方脱了衣服洗澡,就没叫那两个丫鬟备水沐浴,只叫她们留下了这壶热水作简单洗漱之用。
今日这顿饭吃得晚,吃完后已比往日他们入睡的时候还晚,两人稍坐闲话了一阵算作消食,之后便洗漱睡下。
这里是王府的上等客房,器具装潢自是远比驿馆房间好了太多。
两人再次躺到宽阔柔软的拔步床上,感觉都有些恍惚。
“是不是觉得就像一步回了咱们自己家?”
邵良宸问。
何菁一笑:“是啊,要是真能一步就迈回家去就好了。”
“谁叫你非要跟我来?”
邵良宸笑着去捏她鼻子。
何菁躲开他的手,白他一眼:“我说回家也是要你我一起回,若是你不在,那个家也没什么值得我向往的,还不如陪你呆在这儿。
咱们一块儿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她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倒牙,却也是实话实说,并没半点矫情。
邵良宸满心暖意,伸臂将她拢进怀里。
感情不好量化,说不清现在她到底有多喜欢他,但至少相比从前,确实好多了。
或许,距离他对她开诚布公,也不远了吧?
“你那位大哥,其实看起来人挺好的。”
静了一阵之后,邵良宸道。
“是二哥。”
何菁纠正他。
朱台涟其实是安化王的次子,但是头一个嫡子,资料显示,在正妃进门之前,安化王就有了一个庶长子,后来王妃几年都无所出,安化王貌似曾经考虑要立那个儿子做王长子。
本着无嫡立长的原则,若说在朱台涟出生前安化王见到没有嫡子就想立那个庶长子做王长子,也没什么奇怪,当然如果当时立了,之后再有嫡子出生也不能随便反悔。
大概安化王自己也不怎么看好那个长子,王长子一直没有立,而且后来比那儿子小了五六岁的朱台涟出生,按理说这时立嫡子也顺理成章了,但此事还是一直搁置没个定论。
直到那个庶长子都娶了妻生了子,后因病过世,安化王才为朱台涟向朝廷请封王长子,看起来就好像父子俩都在等着那位倒霉大哥死掉一样,有点细思极恐的味道。
今日见了面,何菁更是不禁浮想联翩,疑心涟二哥之所以总板着这样一张臭脸,就是年少时的什么宅斗经历为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是挺好的,”
何菁挪了挪丝绸团花枕头,“他跟你不一样,你是装相骗人信手拈来,本事高明令人佩服,他却是生性高傲,根本不屑于作伪,你看他怀疑咱们就挂在脸上,厌恶咱们也都挂在脸上,完全不稀得去掩饰。
所以他一认定我是他妹妹之后,流露出的歉意与关切也都是真的。
我真有点被他触动了,几乎都在盼着他没有参与谋反,将来可以脱罪才好。”
邵良宸的眉头越皱越紧:“你再敢多说两句,我可又要醋了。”
何菁嗤地一笑,凑上前手脚并用地搂住他:“别说他是我哥,就算他是我爹,若是你俩打起架来,我也一定帮你揍他!”
话虽如此说,回想着朱台涟望着自己时,双眸之中那份殷殷关切,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是真能有这样一个哥哥,又不会被什么造反的事牵连,那该多好?
邵良宸听后才心气平了,也抱着她亲昵。
纵是过了惊魂一日,新婚燕尔的热乎劲也还没过去,邵良宸亲了两下,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伸进她衣裳去,在她上半身揉捏抚弄,她似乎还算享受,等到去解她中裤腰带何菁便有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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