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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抬头望过来,她慌忙解释:“我……只是没做过,紧张了些,不是……不是不愿意……”
声音一样是抖得厉害,牙齿都在咯咯打战。
察觉到眼中湿润,她拼命想要忍住,却还是淌了两滴清泪下来。
无论理智再如何说服自己,心底里都还是难免觉得,跟一个不爱的人做这事,简直委屈死了。
邵良宸无声一叹,她从前就是个很保守的人,他们谈了五年多的恋爱都还未曾走到这一步,依她的意思,还是希望先与他结婚再说。
这也是当初引他对她不满的由头之一,觉得是她瞎讲究,是对他不够真心。
其实心里也都明白,她是骨子里还很单纯,把这事儿看得很重大,不想草率为之。
她心里做这事的前提,一是感情,二是婚姻。
如今他们有婚姻,可他在她眼里是个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半点感情基础都没,她怎可能心甘情愿与他亲近?她的配合,都只是出于对他的报答之心罢了。
曾经的他们有感情,本可以好好结婚,可以有美满甜蜜的新婚之夜,都是他犯了那一次浑,才让他们两人沦落到今日这地步。
如今,难道还要怪她么?
恐怕也正因为他们都不曾走到那一步,得知他竟然与其他女人有染,她才会那般伤心欲绝。
心头疼痛如绞,自是绮念全无。
邵良宸坐起身为她理了理衣摆,含笑道:“我就说你还没准备好,你还非要嘴硬。
还是等些日子吧,咱们都才十九岁,又不急着生孩子。”
何菁随他坐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自己这种反应,还能叫人家有什么兴致继续?见他拿过衣裳来穿,她问:“你做什么去?”
“你歇着吧,我先去书房睡。”
他这会儿心里酸涩难言,宛如针扎,觉得自己急需找地方独自待会儿。
何菁心头一沉,拉住他衣袖:“我又不是讨厌你,你何至于连睡都不愿睡在这儿了?是……是我惹了你不快?”
邵良宸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哪儿能呢?是我还不惯与人同睡,你别多想。”
说完他就穿了鞋,起身离去。
他转过脸去的一刻,何菁见到他下颌的曲线微微收拢,就知道他定是刚一转过脸,笑容就全消失了——他分明是不高兴了。
遇到这种事儿,他怎可能还高兴的来?
何菁真懊恼死了,人家说等等,她非要坚持,结果勾起了人家的兴致,自己又是这种反应,这不是存心扫人家的兴么?她恨透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子了——盲婚哑嫁的夫妻遍地都是,怎就偏你受不来呢?
她呆坐片刻,缓缓躺回床上,仰面静静琢磨着,明日能如何向他道个歉,缓和一下关系,想来想去也没个眉目,嘴上说什么都没用,身子的反应就是在明明白白告诉人家,她不喜欢他,不想被他碰,还能如何解释?
唉……
辗转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恍惚梦见了许久以前,与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的时候。
那个人也对她的身子很着迷,一逮到机会就要动手动脚,像个饿狼,她一直推拒着没叫他越过雷池,但并没对他的亲近有何抵触,相反地,多数时候也还是享受的,不像现在……
意识稍一清醒,何菁就暗骂自己:想那个死渣男做什么?人家想必正与小三逍遥快活,说不定都换成小四小五了呢,我还想他?我如今也是已婚了,这叫心理出轨!
脑中思绪纷杂,直至凌晨时分才算睡实了一阵,再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隐约听见外间似有女人的说话声,何菁掀开帐子朝外道:“谁在外面?”
她不惯叫人贴身伺候,不过每日打水洗漱这些事总还是要下人过手的,听见主人醒了,下人就该立刻送进热水面巾胰子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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