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可以接受她成不了他的妻,如果爱,不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如果爱,不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吗?如果爱,不是只希望自己是他的唯一吗?
说不穿,道不明。
“在想什么?”
身旁的男人骤然出声,打破这暮夜的沉静,偏头看着她。
“嗄?”
秋楠抬头,被骤然打断的思绪,眸中带着茫然。
神寒看着她难得的傻愣,呈着小女儿的娇态,不由一笑,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宠溺地道:“傻瓜。”
秋楠蹙了蹙眉,反常,他真的很反常。
猛地想起一个问题,她看向他,抿了抿唇,最终开口问:“那个,那个,呃…”
“有什么话直接问。”
“我我为什么没有再怀孕?”
她红了脸,垂下头以鞋尖踢着路,局促地问。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许久了,只是这些日子,他忙得常常不见人影,见着了,就是回来换个衣服又要出去,压根没有时间闲聊。
蓝蓝都快一岁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同床过,他每次都没有避孕,但自己却没有怀孕,这让她觉得很奇怪,也在思疑是不是那次生产,自己的身体彻底败坏了,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怀孕。”
他恍然一笑,看着她绯红的小脸说道:“我们就只有暮蓝一个孩子。”
秋楠一惊,嗫嚅着唇问:“你你给我做手术了?”
“不,是我做手术了。”
神寒轻描淡写地道:“就在暮蓝出生那天,我就在医院结扎了。”
她的眼蓦然睁大,粉色的唇张得老大,他,为什么会?
现在的男人,为了怕避孕这样的麻烦事,为了更舒服更无后顾之忧的享受**,即使要动刀子,也只会要求女人去做,鲜小有男人会主动替自己结扎,他,他为何?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继续向前走淡声说道:“孩子,一个就够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受生育的威胁,我怕。”
生暮蓝那天,她是怎么的痛苦和孱弱,他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她的身体再经受不起那样的生产。
他从来就没想过什么继承人的,孩子,只要一个就够了,只要是她生的,不管男女。
他不想看到她因为孕育孩子的辛苦,不想看到她因为下一代而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更不想她把心力都全部附在孩子身上。
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秋楠心头一震,再度看向他,一丝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蔓延开来,似酸,似甜,也似麻。
豪门世家,家业庞大,通常会想要一个继承人来继承家业和香火传承,神景雄不是就这么执着于血统的传承吗?所以当初千方百计的想要弄掉她的孩子,想要付妍敏生出神氏新一代继承人。
神氏纵然是毁了,但是他还有着另外一个王国,真真正正属于他自己的王国,她不知道那个集团值多少钱,他有多少家产,只是偶然听到陈离说,足够让她们母女舒舒服服的过三辈子。
他,难道就不想要一个继承人么?
“但是,蓝蓝是女儿。”
她皱着眉,下意识地想要女儿过她想过的日子,不愿意她陷入商业的繁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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